“我说，归，咱们有必要搞得这么阴森吗。”
归没好气道：“滚！”月夜。
他突然有听见一阵熟悉的稚童玩闹声。
“………”
眼睛一眨不眨，似是……出神。
他在这三个熟悉又陌生的孩童眼里似是隐身似的。
“呵呵。”剑灵撇嘴冷笑，顿了顿，它眯眼道：“送你一池恶蛟算不算？”
若位居山顶，似可只手摘月。
归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彻。
山顶，一轮雪月。
闭目的赵戎感觉到了旋转，虽没睁眼，但是感知中，周围空间似乎天翻地覆了一番。
“哦，赵大公子觉得冷清寂寞了，那行，把赵芊儿和苏青黛叫过来一起修炼吧，她们两对赵大公子而言，还不是挥挥手就能乐滋滋贴来的事？”
“我看见了？它在哪？”
归想了想，点头，“熟？你等会儿就会和它们熟了，放心，呵以后保证还会越来越熟。”
此刻，正盯着明灯，不语。
此刻，男孩假装一叹。
“这……这是哪？”
只是不知道它在何处。
小青君和小芊儿都是小短腿，追着前方那个男孩，眼睛亮亮，满是笑颜。
剩余的少数有灯火的帐篷，宛如天上坠下的星辰散落在今夜祭月山下的荒原。
归顿了顿，又解释了句。
而归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他身边说话似的，很近。
高山下的荒原，广阔无垠。
“咳咳，终于知道怕了吧，没事，别怕别怕！有我赵戎在，它们伤不了你们。”
小青君和小芊儿一会儿被追的逃呀逃。
一片黑暗。
若是此时有外人，会发现赵戎的目光一直只落在三个孩童之中，那两个小丫头身上……
它虽然不是太懂赵戎的意思，但是从他嘴里冒出一些奇怪词汇，十个里面有八个让它觉得不正经。
赵戎微微皱眉，从袖子中取出三只竹简，依次摆在身前。
在一片开满了雪白的‘九天寒宫’的荒原上，奔波一日的众人仰头，眺望前方：远方，一座高山。
赵戎老脸微红，起身又去检查了趟，关好了房门，这次不再留什么缝了。
“咳咳没什么，嗯，能面基的网友呢，是一种很好很好的交情。”
草地上的年轻儒生安静片刻，转头朝那个方向走去。
赵戎跟着这支封禅的大部队，一起赶了半天的路，夜晚在某处郡城驻扎过夜。
宛若人间的四月天。
男孩豪言壮语，意气风发，伸手指着那座远处的平静如镜的湖泊。
那儿的树下有回荡起的秋千，有某些熟悉的幼小背影，还有她们熟悉的稚嫩童音……
老规矩，剑灵由衷的夸赞了一番赵戎，然后叹息一声道：
“先别急，你再去把门关紧点，别让她们遛进来了。”
然后他看了看左右，近处并没有人影。
赵戎抿唇点头。
赵戎笑容灿烂，“额，你在不在旁边？”
一会儿她们肉嘟的小手牵在一起，坐在秋千上被某人推着荡起。
放眼望去，有千帐灯。
第二日，队伍继续启程。
赵戎正容，在心湖中催促了句。
营地间，耕火燃烧木材的噼啪声，巡逻将士的铠甲兵戈碰撞声，还有隐隐不知何处何人传来的葫芦丝声，打破了往日里荒原沉寂千年的寂静。
剑灵安静了会儿，忽笑：“呵，你找我要这界外功法，但这功法你不是已经看见了吗？”
归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嗯，随便怎么理解，你当成是一种入梦的状态也可以，你只要保持清醒意识到这些都是虚幻就行，不要试图去理解与追究，否则容易陷入虚妄与自疑……”
剩下两个……归觉得‘他怎么敢呀’‘他真的敢呀’……这些词和赵大公子一样，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话说，归不是剑灵吗，那就是魂体状态，记得它之前也说它在他眉心轮中，那现在能不能看见？额，难不成归眼下是看不见的灵魂，飘荡他左右？年轻儒生突然做了个奇怪动作。
赵戎面色平静，听着小青君和小芊儿的咯咯欢笑的声音。
“闭目。”
“………”
“咳行，气氛阴森点就阴森点吧，咱们赶紧开始修炼。”
赵戎还感受到了清风拂面，闻到了好闻的香。
“那得赶紧瞧瞧。”
中途，独孤氏又有邀请赵戎去赴宴，不过却被后者以忙碌为由拒绝了。
赵戎抄着袖子站在一旁，安静的看了会儿。
终于，在第二日的傍晚。
脚下是青草。
赵戎怔怔，东张西望起来。不远处似乎有座广阔的平湖，而他位于的这湖畔的草地亦是很大。
当作踏春游历似的欣赏了一眼远处的风景。
“什么网友面基？”
他们嬉笑打闹，从赵戎身旁跑过，像是看不见他。
某一刻，年轻儒生忍不住了，吐槽了句。
嗯，他就差在门口竖一块“芊儿与青黛不得入内”的牌子了。
“滚啊！等会儿你要是敢乱摸乱碰，本座就把你丢湖里喂恶蛟！”
“喂，你干嘛？”
静立一旁的年轻儒生，目光循着男孩手指的方向看去。
他手往前一伸，然后……捞了捞四周的空气。
赵戎搓了搓手。
赵戎咳嗽几声，注视着身前烛火，严肃道。
“……喂喂，你们两个书都没读一本的笨丫头别不信！笑什么？前面那个湖里，真的被我们儒家的厉害圣人们镇压了大凶物，嗯，就是故事书里吃人的蛟龙之类的妖魔鬼怪，就是用比山还大的书压着的。”
归没有回答赵戎话，而是直接道：“你取来的正冠井井水呢，先拿出来。”
笔直并起双脚，可爱的呜呼声中，裙带飞扬，笑响点亮了四面的风……
接下来。
归毫不留情的揭穿老底，“她们当真睡了？你要是不听本座的话，把灯点的太亮了，那两个小姑娘瞄见后，八成又要偷偷摸来，考教赵大先生的精深学问。”
暗室无声。
“还闭着干嘛？睁眼啊。”
这儿是他记忆里儿时的公爵府的园林后山。
这些阳光、草地、香他都熟悉。
不过其中又有一些其他不属于这儿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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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