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率性堂学子之中,什么层次的家世都有,父母是天涯剑阁之中高位紫衣剑修的,都能给你找出几个来,至于是独幽城豪阀或千年世家中的嫡系血脉的,更是不缺,咱们满堂学子都听鱼学长的,身穿学子服,结果就你矫情,难不成还是幽澜府城主家的少爷?那倒是赶紧亮出来让吴某开开眼界……”
他嘴角轻勾,好不容易才一字不漏的把吴佩良的话全部听完,只是还是觉得很不过瘾。李雪幼和萧红鱼赶紧小鸡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怀瑾,呼……不好意思,我们回来晚了,我和雪幼昨日在城内玩的有些晚,反应过来已经是半夜了,雪幼她爹又一直挽留,我们便在府上歇了一夜,早上才匆匆赶回来。”
“吴兄!”正在门口等人的鱼怀瑾转身呵斥一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只是,都不在了,只独留他一人,在这方世界。
早就用余光观察着那个看不顺眼的身影的吴佩良,见他不仅没跳脚生气,还一副走神甚至带着些可惜的表情,顿时呼吸一呛。
吴佩良低头看着身前价值不菲的古琴,只是余光一直小心注意着鱼怀瑾那边,见她眉头松开的重新转身面向门口,他心里顿时一松,只是随即,又扯着嘴角的斜了眼赵戎。
进入空地后,贾腾鹰背着琴,跑去了最前排找位置坐,而赵戎和范玉树那里是这种积极听课的好学子,便在中后方找了个离某个相看两厌之人的空位坐下。
它微微叹气,“哎,就这,声音还这么小,是没有吃饭吗?”
不过,鱼怀瑾也没再说什么,因为昨日下午,赵戎弹琴画“正”之时,与她坦诚说过一次,说这秋衣是他娘子亲手所织。
场上的气氛也因为刚刚鱼怀瑾的断斥声,有些肃穆,一些看热闹的学子也赶紧收起表情,重新做着自己的事。
赵戎也对他有些失望,不过也没说什么,毕竟目前为止能遇到的阴阳怪气的能让他气到的对手几乎没有,至于旗鼓相当的都少,颇有点高手寂寞的感觉。
赵戎瞧了眼他,懒得回答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他继续低头有气无力的调琴,心里想着下节书艺课之事,没有说话。
只是,她还是忍不住看了眼赵戎身上的厚实秋衣。
赵戎身着一袭藏蓝色儒衫,在空地上的座位间行走,与场上所有学子们所穿的青衿格格不入,十分显眼,所过之处,不少人侧目以视。
范玉树见到这一幕,有些不忿,转头对赵戎抱怨道:“都是来晚了,为何咱们就和孙子一样?”
他今日又未穿学子青衿。
而从刚刚到现在,赵戎从始至终都没有去看吴佩良一眼,此时又是这番姿态。
率性堂学子们笑着众说纷纭,没有多少责怪之意。
赵戎没有再理会场上的事,他有气无力的坐下,一边弯手撑着酸痛的腰,一边随意调着琴。
“雪幼兄和红鱼兄不必自责,毕竟离卯时四刻还差些时候,没有上课呢……”
率性堂学子们见状,纷纷点头。
吴佩良骤然停住话语,手指有些微颤,他白皙的脸有些憋红,旋即,朝赵戎轻哼一声,也没再说什么了。
萧红鱼搭着身旁李雪幼的娇小肩膀,一边喘着气,一边解释道。
“鱼学长,这次主要是怨我,今日起身晚了些,害的玉树和腾鹰兄等了我一会儿,路上他们迁就着我,又走的慢了些,让你和思先生久等了。”
此时,路口突然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赵戎有些嘘唏不已。
“呵呵。”吴佩良轻笑一声。
赵戎没有再借用鱼怀瑾的那张九霄云佩,一直用别人的,让他有些不好意思,昨日便出去添了张琴来,虽然材质普通,但他动作轻些,倒也耐用。
萧红鱼赶忙收起笑容,肃颜,和身旁的李雪幼一样,低着头,认真受训。
鱼怀瑾颔首,没有多问,毕竟二人关系不熟。
鱼怀瑾板着脸,看着她们,微微聚着眉眼,“昨日早上我就叮嘱你们今日有课,结果还是差点儿迟到。”
鱼怀瑾话语顿了顿,又认真注视了眼赵戎的苍白脸色,“赵兄,你没事吧,昨夜……可是发生了什么麻烦之事?”
“呵。”吴佩良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理会范玉树,一副懒得和乱七八糟的东西争论的模样,其实主要还是他发现了鱼怀瑾依旧将平静的目光投来了。
范玉树脚步一抬准备向前,不过下一秒便被人拉住。
赵戎没有再去看吴佩良,而是出声打破了僵持,朝鱼怀瑾道:
原本颇有期待想看赵戎出丑的归,也有些忍不住了,在他心湖之中语气鄙视的开口:“本座还以为这家伙能说出什么威力巨大的阴阳怪气的话来,若是能让你急了,本座要好好学习学习的,结果就这?”
鱼怀瑾也返身跟着,一起回来。
随后,枫林旁的空地上,座位皆被坐满。
直到这时,思先生才悠悠转身,目光呆滞,却似乎是能看见众人似的,环视一圈率性堂学子们,他语气温润,“都到齐了,那便静声开课。”
从昨夜七点到今天四点半,睡了醒,醒了睡,睡了再醒,醒了再睡,中途就发呆理了理卷纲,想了想剧情,然后吃了顿饭,继续睡。感觉睡饱了后,什么问题都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