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面色一肃,道:“我们是战友,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战友…”许言一听,顿时不吱声了,一群人开始埋头吃饭。
许言照做了一遍,因为有些动作要领没看清,而且尺寸方面也没有概念,叠起来总感觉有些不对称,想到明早班长会检查,问道:“你这是怎么叠的,教教我呗。”
骆一飞分辨道:“班长罚你,那是你做错了事,罚我们是因为受你牵连。”
许言何等聪明,一听骆一飞这话,立马就明白过来,涎着脸套近乎,“飞哥,咱们可是亲兄弟般的战友情谊,对我你不会藏私吧。”
“对,是形容亲兄弟的,我们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我们同吃同住,一起训练一起受罚,一起上战场杀敌,我们是可以彼此将后背交给对方的战友与兄弟,我们是不可分割的整体。”
许言口沫横飞滔滔不绝,眼见大家被镇住,话锋一转又道:“罚大家跑圈的不是我,是万恶的班长,他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们要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我们要反抗压迫与剥削…”
“那必须是呀!”许言拍胸膛道。
许言蹭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什么阶级矛盾,什么团结对外,什么反对压迫,统统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报告班长,我在反思您之前的话,我觉得你说得很对,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作为一名合格的士兵,且不管以后会不会上战场,首先要搞好自己的内务,刚刚我正在询问骆一飞同志,叠被子的一些技巧。”
骆一飞将自己的被子展平,背对着许言,折折压压扯扯的,不几下被子便被叠好,四四方方的豆腐块一般,露了一手叠被子的绝活。
“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为了满足你迫切上进的想法,我决定给你增加点压力,明天早上学会叠被子,四四方方,豆腐块一样,如果做不到,就给我等着领罚吧。”孙鑫勾唇说道,不给许言反驳的机会,又点名道:“骆一飞你盯着他,教给他叠被子技巧。”
“许多事情,都是由不可能变为可能。”许言先是反驳一句,见大家撇嘴不信,继续忽悠:“而且,纵观上下几千年,变革的道路,从来没有一帆风顺过,期间都要伴随着曲折、险阻,甚至是鲜血…”
骆一飞等人目瞪口呆,之前大家就知道许言能忽悠,可是却没想到居然这么能忽悠,这是要把死的说成活的,把黑的说成白的的节奏。
“我们应该分清矛盾的主次,我们跟班长之间的矛盾,那才是主要矛盾,是阶级性矛盾,我们之间的矛盾,都是人民内部的矛盾,都是次要的微不足道的…”
一天训练结束,新兵们回到宿舍。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许言,不敢置信的盯着他,眼珠子差点掉一地。
“训练一天了,腰酸背疼的,叠个被子手臂都酸,这身子骨是越来越差了…”骆一飞眼珠子一转,嘴上说了一句,故意在肩膀上敲打几下。
尼玛,还蹬鼻子上脸了!
许言心头暗骂,不过想到现在还没学会叠被子,不适合发难,强忍着怒气道:“飞哥,要是不嫌弃的话,小弟给你捏捏肩。”
嗯哼!
骆一飞不客气的答应下来,大马金刀的往凳子上一坐,任由许言帮他捏肩,嘴上“力道轻了点”、“太大力了”之类的嫌弃着。
许言眼眸中寒芒闪烁,心道:“你小子给我等着,回头等爷学会了叠被子,让你加倍的给我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