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苏州·娶妻太监是美男【26】
“白色的即可。”魏忠宝看到冰架上有一碗酸梅汤。想到刚才她说的话，其实她也是有心的，不是有意的。
阮珠将白色的单衣取来，替魏忠宝将汗湿的里衣解开，并褪去。“督主可要擦身？”他早就被汗水打湿了身子，如果不擦身恐怕粘腻贴着身子更是难受，哪怕换上了干爽的衣裳也不舒适。
想着汗湿后身上的气味，魏忠宝想沐浴应该是最好的，只是他还有事儿要出去，便交代阮珠便想擦拭一番即可。“你去准备一盆温水来。”用冰水擦身虽然凉爽，但是不能解去身子上汗湿的粘腻。温水虽热，但擦完后身子干爽。
“行，那督主在此稍作等候，我去后院端温水来。”阮珠将魏忠宝换下的衣裳拢一拢就抱出去。出门前，她想起冰架子上的酸梅汤，便与他说道：“督主，酸梅汤在架子上，您先取着喝。外头太阳烈的很，您刚回来，喝一口这汤解解暑气。”说完，她便赶紧去后院烧开水去。
魏忠宝见她小身影忙碌，如今在魏宅做了这么一段时间的丫鬟，倒是生出了一副利落的状态，做的事情是越来越得他的心。他拿过一旁的青色纱织袍子套在身上，走到冰架子边。瞧着这冰还在冒寒气，化开的水已经有不少了，想必这酸梅汤早早就被冰镇在这里。端起之时，指尖微凉，入口之时，那冰凉的口感叫他一下就提神了不少。闷热的天气里人本就容易昏沉，一口冰镇酸梅汤真叫是浑身都顺畅。
大概是天气热，他贪凉似的将这碗汤几口就喝了。拿着手中的空碗，不禁暗想，若是叫李婶看瞧见自己喝这样阴冷的东西，恐怕是要生出责怪。他将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坐着等阮珠过来。
后厨的王师傅见阮珠来了，上前就问：“督主可是给出了晚上要吃的菜式？”上一次吃馄饨的事儿给他留了不小的阴影。后来，他每次见到阮珠都会提前问上两句，好早点准备不出差错。
阮珠刚从洗衣房过来，她舀了两瓢水到铜炉里头。“不呢，他还没说。”她一边蹲下身子生炭炉，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不过，今儿天热，您多准备一些解暑清凉的菜式应该没错。”
这开水烧好了后，阮珠一勺冷水一勺开水的兑了一盆温水给魏忠宝送去。瞧着魏忠宝坐在屋内的躺椅上已经睡着了，她把脸盆放在架子上后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探看。他睡觉很是安静，脸鼾声都听不见，若不是瞧见他微微起伏的胸膛，还有偶尔抖动的睫毛，恐怕都不知道此人是活着的。说到睫毛，魏忠宝的眉眼生的很是大气，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看出他相貌不俗。
“看什么呢？”感受到身旁有人过来的气息，魏忠宝知道是阮珠。本想着睁眼起来的，可谁知她倒是很有兴致地盯着他看。她是那样靠近他，就连她的鼻息他都感受到了。
阮珠被他突然睁眼给吓了一下。好似心虚一般，她站直了身子，咳嗽两声，说：“督主，温水准备好了，您看是不是要擦拭？”
她那欲盖弥彰的表情魏忠宝尽收眼底。他从躺椅上起身，走近她，低头玩味似的与她说道：“你偷偷看本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本督允许你正大光明地看。”嘴角翘起，看着眼前的小丫头脸红的像是水蜜桃一般，轻轻一笑后，转过身子解下身上的青色纱织外袍，袒露着上身。“今年金匮的水蜜桃应该快要熟了，待人送来就给你留一筐吧。”
阮珠接过他递来的袍子挂在架子上，听得出他话中的调戏，便带着羞愤糯糯地低声回道：“我不爱吃桃子，你可以不用留给我。”抬头见他上半身不着寸缕便赶紧转过身子，“督主，您先擦着，我在门口给您守着。”说罢，作势要走。
“回来。”魏忠宝看向阮珠，特意带着命令的口气叫她过来，“把门关上，你来替本督擦拭。”不由得她拒绝，他将架子上的毛巾取下扔给阮珠。
阮珠取下扔到她脸上的干帕子，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魏忠宝，结结巴巴地问：“您……这……您不是一向不要人在旁伺候沐浴的嘛？”拽着帕子在手心，她有些不知所措，生怕一会儿看到不该看的，到时候他发脾气一个翻脸就给她咔嚓了。想到此处，她咽了咽口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魏忠宝见她这推脱的模样以为她是不愿意。她越是不愿意，他便越是要叫她过来。“现在又不是沐浴，你在怕什么？”他走到她身前，挑眉打量她的表情，然后冷声说道：“还要等本督再说一遍吗？”
“不，当然不用。”阮珠识时务，她拿着干帕子就去脸盆架子那边浸湿，拧干后赶紧走到魏忠宝身前。她踮起脚尖从魏忠宝的肩颈处向下轻轻擦拭去汗水，擦过胸膛便是后背。“督主抬一下手，得给您擦手臂了。”虽说现在是做习惯了这种看似亲密的事儿，可阮珠每每看到他的身子还是会不好意思。说实话，她还真有些可惜他不是个完整的男人。这身姿，若是一个世家公子，要嫁他的女子恐怕都要从苏州排到杭州了。
“想什么呢？连耳朵都红了。”这旖旎的气氛不止阮珠在遐想，其实魏忠宝的脑海里也一直映出阮珠的模样，想起上次她穿的红色小衣，他的心思越发的活络。大概是知道这越想就越偏，便低头轻咳两声，故意说道：“咳，酸梅汤是你亲手煮的？”他试图转移话题来降低他们之间越来越热的氛围。
阮珠被他说的心跳快了起来，不知如何应答。正好他问及酸梅汤，也算是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和暧昧。她转头看向那冰架子上已经空了，便浅笑回答说：“是啊，头一次煮呢，还不知道好不好喝呢。”差不多擦拭完了，她赶紧转身去脸盆架子那边过一把帕子。
魏忠宝回想刚才那酸梅汤的滋味，酸甜的就像自己现在的心情一样。他转头看着她低头拧帕子的背影，那微微散落在她鬓边的碎发就像是挠人的猫尾巴。“可是加了薄荷和玫瑰露？”除了酸甜，他尝出一股清凉和香。
“啊？”阮珠转过身子瞧见他正盯着自己看，便将鬓边的头发别到耳后，低头说：“没有放，可能是放在冰架子上冰镇的缘故吧，您喝了觉得凉爽，显得汤里头的香气更浓郁。”她将帕子展开挂在脸盆架子的杆子上后，走到里屋的衣橱边将刚放在一旁的白色单衣取来。
“怎么想到放在冰架子上冰镇呢？”魏忠宝伸开双手，叫她替他将衣裳穿上。看着身前的小脑袋，他细声问她。
阮珠不知为何，明明屋里有冰块镇着，可她觉得很是温热。她踮起脚给魏忠宝整理衣领，回答说：“福泉在忙着发冰，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能冰镇的地儿，便就放在这冰架上蹭蹭凉气。”穿好单衣，她便去衣橱里再将干净的外袍取来。
“这酸梅汤是你阿娘教你的？”魏忠宝感觉到了自己问题太多，便掩饰一般地又说：“我的意思是，很好喝，很沁人心脾。”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愣头青一样叫人笑话。
阮珠觉得他说话的语气有些与往常不一样，她抬眼瞧见他目光炙热，便连忙低头，轻声回答：“阿娘说过一些，王师傅也教了我一点。”她说完后又觉得自己这样说话不是很好，便咧了咧嘴，笑着说：“督主喜欢的话，下次再做给您吃。”她希望两人之间的气氛可以不要那么的暧昧，起码现在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