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鸟窝上掏,刨出一点残留甩给周从:“这是带着爷体香的原味雪雪。”
周从险险避过。
他妈的,这初雪下得泥石流一样,来势汹汹,结果还不如周从给我来的致命打鸡那么凶。
我和周从在雪地上肉搏。
在这无情的大雪天,我俩被天上掉下的猛男拳打脚踢,居然还内斗得起来。
幸好附近没人。
互殴了好一会儿,四下纯净的雪地遍地狼藉,我的衣服帽子湿得不成样子,依旧分不出胜负。我和周从拳皇对峙般,带着游戏里的动态抖动。
其实是哆嗦,冻的。鼻青脸肿,冻的。
我搓着手和周从继续朝停车场走。
这路太长了,宛如分段式剧情,一旦踩点触发,见面之后五秒开始战斗,我和周从就要给对方来那么两下。
周从也搓着手哈着气,还农民揣,他神思恍惚道:“我第一次做这么掉价的事。”
我说:“去你妈的,你先动的手。”
周从:“没说你,我说农民揣……真他娘的冷啊。”
他第一次说脏话,把我逗笑了。
刚刚打雪架的时候,我硬是靠着一颗单薄的卤蛋在雪地里抗争,这会儿一笑,脑仁地动山摇。
干,好痛。
我干巴巴止住了笑声。
周从走着走着,问了个很非主流的问题,他说,于让你知道初雪的意义吗?
为了冻哭你个龟孙儿。
说这话时我的清水鼻涕应声滑落。
我们快马加鞭避免不必要的争斗,终于到了我的小黑车前。
上车后我慢慢打方向盘,朝出口开。我问他要不要回家。
周从凄凄一笑:“在我身上爽完就要撵我走了?”
我被膈应得又好气又好笑,急急朝我家开去了。
周从第一次坐我车,好奇很多,认真观摩。我余光里瞥见他在抽屉里拎起一串避孕套,紧接着是一长条拉珠。
操,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的。
他四处探索,到处检查,在夹缝里找到我爱抽,他可能也爱的烟,在车里点了一支。
“我也喜欢雷克萨斯。”他吐出一口灰雾。
女士香烟大多是细杆的,瘦长一条。烟一身白,被夹在周从小麦色的指间,被指节轻拢着扣押了,但它很平静,不落一点灰烬。
色差强烈,矛盾,不和谐,却有些微妙的色情。
周从的手指不白,不细腻,优点是够长,骨节分明。它着沉的色,有起伏的青筋,充满力量。
他此刻夹着女士香烟,没事磕一磕烟灰缸,和他止步风雪后那个敲伞抖雪雷同,同样优雅,富有欺诈性。
“谁会不喜欢雷克萨斯呢。”我和他搭着话,转开了视线。
红灯终于转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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