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春意暖，柳树吐新叶。

李庄村东头李大亮家，出来个小媳妇来，就见他一身素色衣裳并不十分张扬，低眉顺目地走过村头往山里去了。徒留下身后一群长舌妇人窃窃私语。

李家娘子姓赵，生下来就是观音相，身居阴阳两器，家里都是做男子养大的。那晓得兵祸流落至此被李家买下，因着他家大郎是个病痨无人愿嫁，买了这赵氏来做妻子，又因一直未生育被婆母孙氏辱骂，村中皆知，都是怜惜他多一些，如今终于得孕，也算苦尽甘来了。

却说这赵氏缓缓上了山，在水边开始浣衣。突然被人从身后蒙住了眼睛低声道：“好你个小娘子，今日终于落到我手上。”

赵氏不动声色叹了口气：“二郎，别闹了。”男人笑道：“你知道是我？”说着放开了手，从身后揽住他摸了摸他的肚子：“这孩子今天有闹你吗？”赵氏敛了眉眼，容色温和了些许：“没有，今天他很安静。”

没错，赵氏自幼也算官宦子弟，如今一朝沦落此间，李家大郎身体弱到根本硬不起来，孙氏不慈索性让他盯上了后山的猎户赵二，这猎户上头曾有个哥哥早逝了，前年爹也死了，如今就他在山中当个猎户，生得是高大威猛。赵氏轻而易举就勾的男人上手，如今恋奸情热，几乎是想尽办法幽会。

日头渐渐升高，赵二揽着赵氏滚进了水里，两人不着寸缕的抱在一起亲吻。赵二托住他的屁股，低下头含着赵氏的嫩乳，惹得人低低呻吟起来：“别、别吸了，疼。”赵二含着乳珠含糊道：“别的妇人都该出奶了，你怎么还没有？”赵氏羞红了脸，掐了男人一把：“你这混账说什么？你想喝奶找别家去啊。”赵二抬头告饶：“我的祖宗哦，我这头牛只耕你一块地，你得让我过过瘾啊。”赵氏瞪了他一眼，猛得扎下去含住了男人的肉棒。

胯下之人的口腔温暖，混杂着冰凉的湖水可谓是冰火两重天。赵二爽得头皮发麻，又怕身下人呛到急忙将他拉起来：“你如今有双身子的人，这如何使得？”赵氏拂过滴水的发丝，斜睨了他一眼：“你这男人行不行？要做就做，说什么废话？”

赵二心头绝不能忍，未免伤到对方肚子，止得自己躺着，教赵氏骑在肉棒上宛如骑马一般，怀孕之后精力不济，赵氏不多时就败下阵来。赵二将对方放倒，从后方斜斜插入，赵氏一条腿勾得他，低声催促：“快、再快些。”赵二捏了一把身下人的丰乳，调笑道：“阿赵莫急，等会叫你爽到天上去。”

疾风骤雨般得顶弄夹着赵氏婉转娇吟，让赵二刚猛至极，大显雄风。赵氏趴在湖边，显白的长腿勾着，将旁边的草都揪秃了。身后的男人抵着他的花心射了尤不满足，抓了他的腰翻过来抱起操弄。赵氏吓了一跳，腿缠得更紧了些：“你作甚？放我下来！”

赵二嘿嘿一笑，抱着他从水里上岸，一路湿漉漉的靠到一棵大树旁。赵氏抱紧了他生怕掉下去，一条腿被抬到肩上仅靠单腿站立，也因此嫩逼夹得更紧了些。赵二吸了口气，低下头吻住对方，身下倒一点不耽搁，被吸得实在受不住方才射了精，两人分开都是气喘吁吁。赵氏掐了一下他的腰嗔怒道：“你这夯货！都不提前说下子？”

“阿赵你这小淫逼不也爽的不行？”赵二砸吧下嘴视奸着对方，赵氏瞪了他一眼红着脸去穿衣服。男人走上前去替他整理好衣裳，从湖边拎了条鱼来：“拿着，你那家姑难搞，就说是跳上岸边捡的。”赵氏素手接过，踮着脚在男人脸颊上亲了一口，款款下山去了。

赵二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他哼着小曲收起湖边的鱼篓，其实他今天也只捞到了这么一条鱼，不过能换得佳人一笑也值得。将鱼篓背在身上，他沿着山间小路消失在丛林之中。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转眼间就到了秋天。夜晚李家的东屋里一盏小灯悠悠燃着，赵氏坐在灯下低头缝补着衣物。突然窗下传来三下敲击声，他皱了皱眉，探身打开窗子——就见一人猛得跳进来捂住他的嘴：“是我！”

赵氏抿了抿唇，望了望外头压低声音说道：“你怎么来了？”

赵二转了转眼珠笑道：“来看看你，顺便我要出去几天。”

就见美人皱了皱眉，低声细语：“你要去几天？”男人勾了勾唇角，伸手将他揽得近了些：“我也不清楚，好人，你让我舒舒筋骨。”说着将手伸进衣摆里，猴急的撩开。

赵氏见状回抱住他，在男人耳边说道：“声音轻些。”赵二跟他咬耳朵：“阿赵你下身都湿了……”话音未落就被赵氏掐住了腰：“说什么废话，进来——啊！”

男人抱着他抵着墙，疾风骤雨地冲撞起来，两人呼吸交织着，赵氏抱紧了操弄他的男人，一边沉溺快感一边警惕着外边，一墙之隔就睡着自己的丈夫，自己却在跟人偷情，肚子里还揣着别人的孩子。他也曾幼读诗书，知道这般是通奸大罪，可是……管他呢。他心里有些轻蔑地想，就让报应来吧，我只要他就好了。

赵二吻住对方，伸出只手揉捏起胸前的奶子来。感受到对方嫩穴夹得更紧了，冲撞得更加用力，抵着宫口射了精，赵氏弓起了脚趾，呼吸粗重许多。男人放开他，嘴角扯出一缕银丝，将身下人放下来。

感受到身下缓缓流出的精水，赵氏夹紧了双腿，任由男人为自己打理好衣衫。赵二捧着赵氏的脸在唇角印下一个吻：“我先走了。”说完就沿着窗户跳出去，消失在夜色里。

赵氏软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取了块布团团塞进自己的花穴里，粗糙的布料惹得他又射了一次，他坐在凳子上拾起了针线，可是迟迟未能下针。赵氏叹了口气，望着微弱的烛火闭上了眼睛。

让人没想到得是，赵二此去了快三个月，转眼就到了年节，赵氏生了个男孩没坐几天月子就被婆母赶出来干活：“哪有这么娇贵的？难道让婆婆伺候媳妇不成！”

这日天降大雪，村人都窝在家里，孙氏早在两天前带着儿子去镇上小儿子家里，独自把赵氏连着孩子留在家里看家。屋内寒意刺骨，柴房没剩什么柴火。赵氏抱着孩子解了衣服喂奶，就听见外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伸手到枕头下取了柄剪刀来下榻躲在了门后。

门开了他举刀便刺，却被人握住了手腕：“是我！”剪刀落在地上，他瞪大了眼睛。

赵二瘦了很多，眉眼中带了些杀气，但见了心上人还是露出了温柔笑容：“阿赵，我回来了。”说着从胸前取出一个小布包递给他，赵氏接过打开，里头包着五两银子，他有些愕然：“给我这个做什么？”

“收着吧，给咱儿子用。”赵二低头戳了戳襁褓里孩子的小脸，笑道：“这孩子长得怪实诚的。”

赵氏有些无奈：“哪有这般说小孩子的。”就见赵二犹豫了片刻，方才说道：“我这次来，是想向你道别的。”

一时间房间安静极了，赵氏捏住了衣角看着他，赵二握住了他的手说道：“我、我有个更好点的去处，你愿意跟我走吗？”赵氏微微愣住，注视着男人的眼睛，温柔炽热，猛地点头道：“走吧！今后我就跟定你了。”

说做就做，赵氏带了几件衣服背着孩子跟着男人私奔了，二人沿着村背面一路跑到村口，幸而没遇到什么人。赵二唤了一声，一匹马哒哒的跑来蹭了蹭他的手，赵二翻身上马，冲赵氏伸出了手——他接住了。

抱住身前的男人，赵氏突然说到：“你以后叫我名字吧，父亲为我取名为雍，字穆之，和谐的意思，母亲叫我‘檀奴’。”赵二朗声大笑：“好穆之，你今后可就跟定我了！”说着轻磕马腹，二人绝尘而去，消失在雪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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