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知道迷住他表哥的男狐狸精是谁了!
想通一切后,上官茶茶蹭得站起身,脸上的表情兴奋中带着一丝扭曲。像是在努力控制着飞扬的五官,清秀的脸庞硬生生挤出好几道褶儿。
隋遇嘴角微抽,见上官茶茶脑门上的青筋都绷出好几条,很是无语:“额……我只是答应去武林大会,你不用这么激动吧?”
上官茶茶向来脸上藏不住事,他现在一肚子话却找不到人倾诉,只能硬憋着。转瞬间,他的心思已转了几圈,抬手向隋遇抱拳,匆匆告别:“水帮的船已在码头等候,大人收拾好了便可前往。我先行一步,为大人挑处最僻静舒适的住所,保证让大人宾至如归。”
说完,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隋遇呆呆地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听到这句话后十分无语:“他来邀请我,竟然还没有为我准备好住处……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罗润衣深知自家表弟脱线不是一两日了,所以对于隋遇的吐槽,他不予置评。
不过,上官茶茶离开之前,曾向他悄悄打了个隐晦手势。罗润衣对于即将到来的岛上生活,突然有了些期待。
隋遇不知道这对兄弟俩心中的小算盘,他想到既然今天就要前往星落岛,那么县衙里的公务就必须要提前安排好才行。
等到布置好一切,隋遇终于在午时之前登上了前往星落岛的船。
有了过往的教训,这次他特意从周先生那里讨了晕船药事先服下。一上船,便躺在床上,睡了过去。等到醒来时,船已靠了岸。
上官茶茶等在岸边,亲自接待隋遇,将他和罗润衣引到一处僻静院落中。
“大人,这里是岛上风景极佳的一处院子,推开窗便能看到大海。平时也僻静,鲜有人来此。大人可安心住下,若是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直接叫下人告诉我即可。”上官茶茶推开房门,带着二人进了屋,屋内的装饰摆设十分雅致。但是能够看出样样皆是珍品,整间屋子可谓是素雅中又透着奢华。
隋遇在宽敞的屋子里逛了一圈,询问道:“怎么就一间屋子?”
要知道,他可是和罗润衣一起来的。按理说,应该准备两间屋子才对。
上官茶茶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歉意,自责道:”是我考虑不周,准备得太晚。这段时间来岛上的人太多,已经没有空房了。只好委屈大人和表哥挤一挤了,还望大人海涵。”
对于上官茶茶的解释,隋遇也很理解。毕竟当初也是他将武林大会硬推给了人家,如今也不好意思麻烦人家太多。他站在窗边,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大海,一直以来沉积在胸口的郁气顿时消散了不少。
他转身谢过上官茶茶,亲自将人送出了门。
窗外的浪头追着浪花,传来阵阵极富韵律的喧响。偶尔有清脆嘹亮的海鸥鸣唳穿过低沉的海浪声,直抵人心。
隋遇惬意地躺在床上,正在闭眼小憩。没一会,一个火热的身躯忽然紧紧贴附上来。
要说这个屋子里,唯一违和的地方,就是这张床了。明明屋子这么宽敞,可是床却十分窄小。
单是两名成年男子躺在上面便十分拥挤,更不要说罗润衣的身材本就魁梧健壮,这下直接将隋遇挤到了角落里。
床上的两人面对面相拥而卧,隋遇被迫改为侧躺的姿势,一头扎进罗润衣的怀里。
眼下正值盛夏,海岛上的气温更是闷热。向来爱打赤膊的罗润衣,这次倒是反常地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布料轻薄似纱,肉粉色的乳尖在衣裳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不仅如此,这里衣穿得也不甚齐整。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领口大敞着,露出鼓鼓的壮硕胸膛。
隋遇见罗润衣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抱着自己不说话,也就任由对方搂着,闭上眼睛继续小憩。
一时间,房间中只能听到两人绵长轻浅的呼吸声。
一盏茶过去了,一道嫌弃的声音响起。
“不行,这样太热了,你松开点。”只是搂着这一小会,隋遇就感觉前胸后背已沁出一层薄汗。他推了推罗润衣的胸口,想要对方松开些。可惜罗润衣像听不见似的,不但没有松开,横在他腰间的手反而又收紧了几分。
“大人莫急,我这就让大人凉快。”罗润衣见隋遇眉头一皱,眼瞧就要发作,抿嘴轻笑一声,悠悠安抚道。
话音未落,原本火热的魁梧身躯渐渐转凉,像浸在清泉间的卵石,摸起来透着舒爽的凉意。隋遇只觉得罗润衣浑身上下都在向外冒着冷气,立刻停下推开的动作,主动贴了上去。
“呼……”隋遇枕着罗润衣结实粗壮的手臂,用力戳了戳他的胸口,没好气道:“你有这本事,怎么不早些使出来?”
罗润衣享受着隋遇难得的投怀送抱,闻言微微一笑:“有对比才有惊喜,冬暖夏凉,大人有没有更喜欢我一些?”
隋遇的耳朵微微发烫,岔开话茬反问道:“你这是什么功夫?”
罗润衣只回答四个字:“内家功夫。”
练武之人需内外兼修,外家练形,内家修心。世上的名门大派的武功,都有它精深奥妙之处。想要学得好,除了日夜苦练招式外,悟性是必不可少的。
昆仑门远离俗世,立于雪山之巅,传承数百年,可谓是中原武林圣地一般的存在。但这样的正统门派,每代弟子却寥寥无几。究其原因,便是昆仑门的武功对于习武之人的资质要求极高。
若是天资不够,就是学到死也入不了门。
罗润衣自小在昆仑山颠学武,因根骨特殊,修得一身极寒内力,可他练得偏偏又是纯阳至刚的外家功夫。在这样内外功夫完全不同的路数下,周身的经脉日日在一冰一火中磨砺,远比旁人要强韧宽阔。只要他想,可以让身子寒似冰,也可以热如火。
隋遇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道,他只庆幸日后入睡时,再也不用辛苦打扇换来那一丝来之不易的凉意。
罗润衣见隋遇闭眼休息的闲适模样,心里就痒痒的。他凑到隋遇的耳边,像老和尚念经似的,一遍遍轻声呼唤着大人。
一句两句还好,隋遇没想到罗润衣这一喊起来还没完了。他听着心烦,直接伸出手一把捂住罗润衣的嘴巴,语气超凶:“闭嘴!”
濡湿的柔软触感滑过掌心,隋遇手腕轻抖,看着罗润衣弯弯的眉眼,慢慢眯起眼睛。
他悠悠收回手,想也没想地直接压在对方壮硕的胸肌上。微湿的掌心隔着轻薄的布料精准得落在敏感的乳首上,隋遇稍稍用力,上下擦了两下。感受到掌心下的蓬勃肌肉瞬间紧绷僵硬后,便干脆利落地收回了手。
“大人,这种事怎可半途而废。”罗润衣语气不满地握住隋遇的手腕,将那只手重新按回在自己的胸上,义正言辞道:“有始有终才是君子所为。”
他总是能在一些不正经的场合,一本正经地说出至理名言。
而每当这时候,隋遇就凭空升起一股较量的心,想要撕下对方那层正人君子的皮囊,让他失去平日里的从容不迫,也露出些吃瘪模样。
隋遇顺着对方的力道再次摸上了那蓄满力量的胸肌上。他也没挣扎反抗,而是用大拇指和食指掐住肉粉色的乳首,转动手腕不轻不重地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