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查的方向错了。”姜屿看向他。
萧琰已然分晓。
替姜屿穿好衣服,萧琰抱着他去到院中。
时安和卫然站在一旁。
姜屿执笔在纸上描画。
“公子,你脖子怎么了?”时安问道。
姜屿立刻抬手捂住脖子,神色慌张道:“没什么,虫子咬的。”
未免时安追问,姜屿把画好的图样递给他,说道:“你打听一下,城中以前做过铁铺生意的,有没有做过这个样式的匕首?”
时安接过图纸,便转身离开。
卫然也退了下去。
萧琰望着他道:“本王是虫子?”
姜屿回望他,“王爷何故要弄出痕迹,让旁人看到?”
萧琰抬手,拇指在他脖颈的红痕上摩挲。
他生的白,这一点点的红痕看的都格外显眼。
“二公子香娇玉嫩,本王没忍住,下次注意。”萧琰收回手。
姜屿也不再纠结这事儿。
夜幕落下,清朗明月悬挂天空。
更夫敲更声,传入各家各户。
萧琰和姜屿换好夜行衣,萧琰抱着他,从靖王府飞身跃起。
月光下,两个交叠的黑影在屋顶上穿梭。
耳边夜风呼啸,姜屿靠在萧琰怀里,抬眸望他。
没有束冠,头发被布带扎着,俊朗清逸的面容,在月光下被渡上一层柔光。
没有往日的华贵,多了几分少年气。
萧琰低头看了姜屿一眼,问道:“二公子可还受得住?”
他的意思姜屿了然于心,回道:“王爷还是担心自己吧,抱了我一整天了,身体可还吃得消?”
萧琰目视前方,说道:“二公子该多吃点,抱着太轻了。”
萧琰说罢,还把他抛起来颠了两下。
姜屿惊慌之下,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萧琰得逞一笑,“别出声。”
姜屿看到了身下的御史府。
身体轻旋,脚尖点地,萧琰抱着姜屿闪身进了御史府的书房。
“呲喇!”
火折子亮起昏黄微弱的光,映照在两人脸上。
姜屿手执火折子,萧琰把他放在书案上。
卷宗上记录,张御史是死在书案后的椅子上。
姜屿回头看了眼椅子,又看了看正对书案的门。
萧琰在书房里转了一圈,看他皱着眉,便问道:“可有发现?”
姜屿瞥向窗户,说道:“我的猜测是对的。”
“怎么说?”
“书案正对门口,三夫人推门进来看到张御史还在喘息,门外站着丫鬟,凶手杀完人之后根本无法离开。”
萧琰走到窗户那看了一眼,确实一点痕迹都没有,随即问道:“若是凶手插了匕首就走了呢?”
姜屿看着他道:“不可能!脖子处的肌肤较薄,匕首插进脖子,虽然没有血槽,血不会喷涌出来,但是血迹还是有的,凶手手上也定然会沾染上。”
“以时间推算,三夫人推门而入的时间,血不足以凝固,那么三夫人手上肯定也会沾上血迹。”
姜屿分析了一通,喃喃道:“可是这个书房并没有藏身的地方。”
除了书案和几把椅子书架以外,一眼就能看透的地方,凶手该藏哪儿?
“若是藏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