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一惊，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讨厌他到这种地步了吗……

之前她睡着的时候，叫的是程思佑的名字，难道，她真的那么喜欢他？

他真的错了吗……

“李顾聿，我真的讨厌你……”

“讨厌你……”

李顾聿的心越来越痛，他微微摇头，真想叫醒她，告诉她不要再说了。

可是他却只能忍耐。

李顾聿一点点掰开歌云的手，将她轻轻的放好，正打算下车，却听到她又道，“我还爱你……”

他身子猛地震动了一下。

转回头，他乌眸轻烁，仿佛星光混着泪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她脸上忽然浮起笑意，喃喃的说话声音低了下去，让他有些听不清楚。

他连忙凑近她的嘴边，屏息凝气的用力去听。

听到了……

她说……

李顾聿，我还爱你……

可是我讨厌你……

因为我不能爱你……

李顾聿惊得瘫坐下来，他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歌云，她的眉目，鼻梁，嘴唇……

秀丽的五官，还有总是大惊小怪的那张脸。

此刻，正带着淡淡的哀伤，微笑着。

为什么？

她爱他……

这是真心话吗？她还爱着他？

那为什么？为什么她要那样狠心的拒绝他？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