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将郑家下人都带到别院后,魏良臣抖了下手中的帕子,命人开挖。沿着青砖往深处走去,每一步都能让他想到过往的一点一滴。
到了客印月租住的院门前,他看着紧闭的院门忽的笑了起来,然后轻轻的叩响了大门。
田尔耕会意,当即不动声色走到刘成身边,然后突然拔剑捅进了对方心口。
魏良臣笑了笑:“咱刚从江南回来,京里有些故人,光顾着忙陛下的差事了,都没顾得上去看望……现在也没什么事,咱就偷个懒去见见…”
转身将剑递还田尔耕后,魏良臣叫了声崔应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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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田兄一件事。”
魏良臣知道数目,又早就是大富豪的存在,所以对此并不震惊。他侧脸瞥了眼面无表情的刘成,嘴角微咧,自到边上寻了个干净处坐。
“你拿着咱家的牌子去找邓贤,让他把黑旗箭队交给你,另外传咱家的令,让东厂在大兴的所有人马都撤回去。”魏良臣将自己的腰牌扔给了崔应元。
崔应元跳下坑,起开一只银箱,发现里面堆满了官铸纹银,大半是本朝铸的,但也有一些是隆庆年间,最早的甚至有正德年间的银印。纹银都是十两和十五两重的,每只箱子里面大概摆了一百多锭。又开了两箱,里面俱是如此。而这样的银箱仅这个坑中就有数十只。
魏良臣拱手告辞,只带亲卫骑马赶回京师。入城之后,直奔北安门而去。
田尔耕自是答应,问了句:“你去哪?”
据刘成交待,这院子地下都埋了银箱,总共是328只。当初他和姜丽山为掩人耳目,是分四批以商队名义把银子运进关的。
此去一年多,再次回到客印月租住院子前面的巷子中时,魏良臣感到无比的亲切。
魏良臣见状,忙让亲卫在巷口的更铺等他,免的吓着住客。
老宅的郑家下人初时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管事还上前训斥,待见到是娘娘身边的刘公公后,这管事顿时乖巧的走到一边。
田尔耕有些诧异:“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
崔应元怔了下,躬身道:“卑职领命!”尔后点了数名番子立即飞奔出去。
魏良臣上前打量着在地上一抖一抖,已难以呼吸的刘成,见对方的嘴巴在微微动,便蹲了下去。
“为…为什么?”刘成的声音满是不甘。
哪怕事先知道贵妃老宅藏了一笔巨款,可等真的看到这些银箱时,田尔耕也叫震住了。即便他是京里出了名的官二代,对钱财之物根本不放在眼里,但如此多的银箱还是让他深深的吸了口气。
魏良臣没有说话,只看着崔应元。
院子里有人,客印月在家,听到叩门声后,正在打水准备洗衣服的客印月愣了下,朝门外问道:“谁啊?”
“是我。”
没有多余的话,一句“是我”让院中的客印月在霎那间红了眼睛,木桶也从手中掉落。
她箭步冲向大门,门栓打开的那刻,她看到了那张久违的脸,然后她一下扑在了那个男人的怀中,紧紧的抱着他,哭泣着,然后又狠狠的用拳头捶打着他的胸膛。
“你个没良心的负心郎,你为什么才回来,为什么才回来…我盼星星盼月亮,跟望夫石般,终是把你盼回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