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确了尊卑,统一了事权,他才能更好的发挥东厂这头可以抗衡锦衣卫的怪兽力量。无错版本在读!6=9+书_吧首发本小说。
这魏公公真能成了事,他崔应元岂会没有好日子过。
王曰乾未坐,而是定了定神,仔细看着魏良臣,有些疑惑道:“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魏良臣视若未见,只叫崔应元安排妥当。
魏良臣进屋之后便命看守番子出去,崔应元和公公的亲卫们守在门外。
田尔耕微微一笑,他自是清楚魏良臣为何不将钦犯解到诏狱的原因。
屋子内一股菜油味,墙角和地上满是油迹,墙角还有一口大缸,里面满是菜油,份量不轻。显是匆忙间还没来得及抬出去。
原因便是这刘侨是骆思恭母亲刘氏的娘家亲侄。
内心里,魏良臣巴不得杜文诏走,也绝不希望另两个内档到东厂来搅和。
不就是因为他们是锦衣卫出身么!
他希望在这几天,东厂内部能够唯他独尊。
于其继续那么混着,不如拼死干一票大的。
王曰乾皱眉道:“你是什么人?”
这就同内廷一样,通常并非司礼监掌印太监权势最高,而是以秉笔兼东厂太监的才是内廷实质第一人。
“该说的在刑部我都说了,你们不去审问谋反之人,把我弄到这里来做什么?”王曰乾很是不满将他弄到东厂来。
“中官。”魏良臣道。
菜油初闻是香,可时间久了却是不好闻了。魏良臣拿帕子半捂鼻子,指了指地上的小凳子,示意王曰乾坐下。
凭什么?
王曰乾愣了下,这个答案跟没有说有什么区别。
若北镇抚使强硬,则都指挥使势必大权旁落。
一方面是因为都指挥使常年在天津,不在皇帝身边;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北镇抚使掌诏狱。
不过现任北镇抚使,也就是田尔耕的顶头上司刘侨却是不与骆思恭争权,反而事事唯骆思恭马首是瞻。
“这是东厂的事,魏公公看着办便好。”
如此一来,把人送诏狱无疑是送羊入虎口,智者而不为。
四个内档死了一个,走了一个,另两个又不在此间,持上谕的魏良臣是东厂现在唯一的“中官”。
因而,没有人想成为第二个曹元奎,也没有人想以身试法,看看那魏公公会不会再杀人立威。
“我还能有什么话说?我并非犯人,我是向朝廷揭发谋反大案的!”王曰乾大声道。
魏良臣点了点头:“那好,百户大人既然不说,咱家也不为难你,不过咱家倒是有个疑惑,却不知百户大人能不能为咱家解惑呢?”
王曰乾问道:“什么?”
“你既口口声称是向朝廷揭发孔学、王三诏等妖人谋反,为何不去有司揭发,不去你锦衣卫的堂官处揭发,反跑到宫中放铳呢?…难道你不知道宫禁放铳乃是死罪?”
说到这,魏良臣笑了起来,“亦或这当中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隐情,逼的你不得不铤而走险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