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高未答,齐学文则是说了句:“自是有人不想这案子在刑部,任由外朝审讯。”
叶向高怒极,欲闯入殿中,却被几个内侍拦住。程绍顿时一脸愤慨,当初东林书院被焚消息传来时,他程绍可是做梦都要将那纵火奸寺碎尸万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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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阁老!”
他几能断定,东厂闯刑部大牢提走钦犯一事,必是那魏良臣在皇帝身边进了谗言,而目的便是想洗清郑贵妃与此案的干系。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么…
齐学文知事情紧急,忙急步走出匆匆出皇城而去。
“啊?…奸寺!”
“嗯?!老夫乃国家重臣,陛下身子若是不适,老夫更应探望才是!不必鼓噪,速去通报。”
轿子很快抬起,不一会便到了宫门之外。
“阁老莫要为难奴婢等。”
叶向高微挼胡须,缓缓说道:“莫胡乱猜,且等信来,总是这京里的人,难不成还是天上掉下来的么。”
那文书道:“是江南镇守中官魏良臣。”
叶向高独坐案上冥想片刻,尔后拿起魏国公的那份奏疏,于程绍等人道:“你等于值房守着,老夫进宫见陛下。”
“原是那江南小儿。”
齐学文也恨恨道,见程绍犹自不知,便低声说了句,“就是那烧我东林书院,掳我师生的太监。”
这和地方府县主官常用的师爷一样,齐学文在内阁值房的作用便大抵和师爷差不多。值房大小官吏235人如无特殊情况,一般也都以阁臣带来的私人为首。
程绍忙道:“是张诚和王顺二位公公。”
因而若今日司礼监当值的是金忠,便可以解释魏良臣是如何得以进宫。
叶向高一怔,若是今儿当值的是金忠,那这事还可以解释。
一听是此人,叶向高眉头一下挑了起来,脸上满是憎恶之情。
只恨那奸寺远在江南作威作福,他在中枢任事,无法远赴江南杀贼!
虽说他首辅已命亲军加强宫禁,但内外毕竟有别,宫中的事务还是由司礼监说了算。若个别大珰瞒着他这首辅行秘密事,他亦无可奈何。
“阁老,那奸寺乃是外差,未得陛下诏令,岂能擅离汛地?宫禁又森严,他是怎么进的宫?”齐学文迅速提出两个疑问。
内侍哪知皇帝为何不见,小心翼翼的立在那,可不敢再和首辅多说一句。
言毕,拿了奏本就出了值房,外面自有轿子备着。
见是首辅的轿子,侍卫自是不敢怠慢,连牌子也没敢验就放了进去。
可张诚和王顺关非贵妃那一派的人,尤其后者更是太后的人,而太后对郑妃的态度却是世人皆知的,故而张诚和王顺绝不可能好心帮忙。
叶向高自不会与这些人说什么,只耐心侯着。不一会,那入内通禀内侍便急步走了出来,到了叶向高面前,也不敢看首辅,只诺诺道:“阁老,陛下说不见,请阁老回去吧。”
这是为何?
几个内侍真是硬着头皮。
见状,叶向高知进不得,遂不吱一声,只那沉重的鼻吸声在告诉这帮内侍:大明朝的首辅现在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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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