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赎人的话,我倒没意见。”“老娘找魏国公去!这事是他徐家惹出来的,凭什么要我家出钱赎人!…他徐老头若不把我家侯爷弄回来,老娘就跟他没完!”
这大明朝还没亡呢,哪个绑匪敢这么不开眼把伯爷给绑了呢!
不等国公爷喘口气,吃上一碗热粥,一帮子侯爷、伯爷就跟约好了似的,全来他家了。
厅内你一句我一句吵的乱糟糟,听的人头大又心烦。
国公爷又急又气,可他能和女流之辈说什么,好说歹说把人弄到夫人那,再三叮嘱夫人一定要把这三位给劝住,尤其是英国公家那大女儿,千万不能让她跟个泼妇似的闹。
这还算好的了,后院国公夫人那,灵壁侯夫人和东宁伯夫人也在哭闹着呢,要死要活的,一个说侯爷回不来,她也不活,找根绳子吊死得了。
丰城侯夫人却是泼辣的很,把事情问明白后,二话不说就叫人备车。
赵夫人一把拉住侄儿,这事太让人匪夷所思了,要不是承业说这话,搁别人嘴里说,赵夫人能让管事把他嘴巴煽烂。
“消息是确实了的,据那些逃回来的厮役夫子说,丰城侯那路人马是在四天前被魏阉伏击的,灵壁侯和东宁伯那边则是昨日败了的……两路人马损失惨重,神武营的参将朱国治阵亡了,余下官兵不是被杀就是被俘,前前后后逃回来的不到百人,唉…”
“若真是我府上的人出卖了灵壁侯和东宁伯,老夫定然会处置。只现在,却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魏阉现在要咱们出钱赎人,大伙如何说?”魏国公心情十分压抑,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谁知刚说完,安远侯柳祚昌就不乐意了,呛了他一句:“隆平侯没意见好办,那这赎银是隆平侯出呢,还是国公爷出呢?…”
连着几次,直把个国公夫人弄的心力憔悴,也不禁埋怨起自家丈夫:好端端的,你惹什么太监啊!
焦承业一边哭着,一边就将事情给说了出来。
…………
一个说伯爷回不来,她就一头撞死在国公夫人面前,把个国公夫人闹的手忙脚乱。可最让她受不了的是那位丰城侯夫人,她要不是动作快,这位英国公家的大女儿就又要冲到前面找丈夫闹了!
“据焦承业说,他和其伯父东宁伯是随灵壁侯进军溧阳铁场时,在半路叫魏阉设的伏兵……焦承业猜测可能是国公爷府上的人受了魏阉胁制,假报军情引诱他们,这才……”
赵夫人听完,脸也一下白了,愣愣的站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许久,方才紧张的问侄子:“那…那魏公公…要多少赎银才肯放人?”
一个个要么一脸急色,要么一脸苦色,要么一脸哭相,进门之后就全跟他国公爷诉苦叫冤,把个国公爷气的都说不出话来。
急的焦承业也不知怎生是好,无奈只好再去丰城侯府报讯。
丰城侯夫人说着袖子一抄,虎气腾腾的就冲了出去。
南京城中二十六家勋贵除了被绑票的丰城侯李承祚、灵壁侯汤国祚、东宁伯焦梦熊,其余的都来了。
柳祚昌摇了摇头,道:“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丰城侯夫人说的有道理,这次各家是替国公爷出头,现在出事了,是不是国公爷得领头?”这话言外之意自是损失不能由他们承担。
平江伯陈治安听了这番话,忙点了点头:“我府上出了一百多人,这要是全赎回来,得两万多两,这笔钱我不是拿不出来,只是,怎么算,也没道理要我自个掏钱吧?”
张国彦不满的看着陈治安:“事情是各家一块定的,大家都同意了的,有人出人,有力出力,现在出了事,自当还是各家解决各家的,怎么就不能掏钱了?”
言毕,微哼一声:“先前我怎么听说你平江伯倒是拿了一笔钱给了浙江某些人,怎么,那会你倒是肯掏钱,这会却不肯掏了?”
陈治安不服气了,闷哼一声道:“这是两回事,你不要搅在一块!…当初咱们商量办那事时,国公爷不也不肯参与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