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璃，你这辈子都会不安心的！”

“青璃，我诅咒你日日夜夜都被噩梦折磨，永生永世不得逃脱！”

青光的声音最终随着大殿门关起而彻底隔绝了。

走出鱼拓峰的时候，天边已经有些蒙蒙亮了。

“青璃，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青光已经无可救药了，你不必挂在心上。”

止兮面上有些担忧，若青光诅咒的是她，她完全不会搭理。

她杀的人太多，被诅咒了无数次，她的心冰冷而坚硬，从不会被这些所左右。

但青璃不一样，他的心地还是柔软的。

青光选择诅咒青璃，如此的恶毒，如此的狡诈。

他知道青璃的性格，他就是要青璃不安。

若青璃因此而悔恨一辈子，她也不会好过。

“我已经麻木了。”

青璃扯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悲凉，无奈，又沉痛。

他多希望这是一个噩梦，他能够早早醒来。

但他知道，他这两万年才是梦，一个美好而澄澈的梦。

他知道一万多年前，他的师姐过得并不好，大家对她都不友善。

但他没有想到，背后还有那么多肮脏的事情。

她承受了多少，年幼的止兮又承受了多少。

他如今看到的，不过是凤毛麟角罢了。

如今止兮已经成长起来，别人轻易无法算计了。

那她没成长起来的时候呢？

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害？

青璃想到，便觉得心酸。

止兮不再言语，有些东西注定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