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快艇靠岸,停在一个偏僻的仓库前。阿彪亲自带人等着,他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脸上有道刀疤,看上去凶神恶煞。
“货呢?”阿彪沉声问道。
光头男人指了指身后的木箱:“都在这儿了,货单我也看了,没问题。”
“打开看看。”阿彪皱了皱眉,语气里透着警惕。
光头男人点点头,招呼手下撬开一个木箱。箱子里果然装满了翡翠原石,看上去成色不错。但就在他们准备关上箱子时,一个手下突然皱眉,低声说道:“大哥,这石头底下好像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阿彪推开他,亲自蹲下检查。几秒后,他的脸色变了,猛地从箱底掏出一个密封的塑料包,里面装着白色的粉末。
“妈的!”阿彪低吼一声,额头青筋暴起,“这是什么鬼东西?!”
光头男人也懵了,凑过去一看,顿时吓得脸色发白:“大哥,这……这不会是那玩意儿吧?”
“废话!”阿彪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怒道,“姓苏的敢阴我?!”
“不是,大哥,这货单上没写这个啊!”光头男人慌忙解释,“我发誓,我真不知道!”
阿彪咬着牙,狠狠甩开他,转身对另一个手下吼道:“把所有箱子都打开!快!”
手下们慌忙行动,很快,十几个木箱都被撬开。几乎每个箱子里,除了翡翠原石,底下都藏着类似的塑料包。
“完了……”光头男人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大哥,这要是让人抓到,咱们全得进去!”
“闭嘴!”阿彪狠狠瞪了他一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事肯定有猫腻。姓苏的没这么大胆子,敢往货里塞这东西。”
“那……那是金少?”光头男人试探着问。
阿彪没说话,眼神阴沉得像要杀人。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冰冷:“金少,这批货,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电话那头,金少正躺在东湾赌石场的一间休息室里,手里拿着一杯红酒,语气轻松:“阿彪,货收到了?怎么样,满意不?”
“满意?”阿彪冷笑,“你他妈在货里塞了什么?想让我全家死绝?”
金少愣了一下,皱眉道:“你在说什么?货是我的人从苏汉泽那儿截来的,货单你没看?”
“货单?”阿彪咬牙切齿,“货单上没写你塞了白粉!”
“白粉?!”金少猛地坐起身,酒杯差点摔地上,“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干这事!”
“别装蒜!”阿彪怒吼,“这批货要不是你的人送来的,谁还能有这本事?”
金少脑子一转,隐约觉得不对劲:“阿彪,你先别急,货现在在哪儿?”
“在我手上!”阿彪冷哼,“金少,你最好别耍样,否则我让你在港岛混不下去!”
“行,行,你别激动。”金少强压住火气,“你把货看好,我明天亲自过去,咱们当面说清楚。”
挂了电话,金少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乌云。他猛地摔了酒杯,低骂道:“姓苏的,又是你?!”
第二天一早,白水山矿场的办公室里,苏汉泽正慢悠悠地喝着咖啡,翻看着一份报纸。报纸头条是关于西湾码头一宗未遂走私案的报道,虽然没提具体细节,但字里行间透着股火药味。
阿六推门进来,笑得合不拢嘴:“老板,您这招真是绝了!听说阿彪昨晚差点气疯,把金少骂了个狗血淋头!”
“骂?”苏汉泽放下报纸,淡淡一笑,“这只是开胃菜。金少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可阿彪那边……”阿六犹豫了一下,“他会不会查到咱们头上?”
“查?”苏汉泽冷笑,“他查到的,只会是金少的走私线。货单上写的清清楚楚,货是从东湾赌石场出来的。”
阿六拍了拍大腿,乐道:“高!老板,您这手玩得,金少怕是要被阿彪追着砍了!”
“追着砍倒不至于。”苏汉泽点燃一支烟,眼神冷冽,“不过,阿彪这人记仇,金少接下来有的忙了。”
与此同时,东湾赌石场的办公室里,金少正焦头烂额地应付着阿彪的电话。阿彪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像是头暴怒的狮子:“金少,我给你一天时间,把这事说清楚!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阿彪,你听我说,这事真不是我干的!”金少急得满头是汗,“货是苏汉泽的,他肯定在里面动了手脚!”
“苏汉泽?”阿彪冷笑,“你当我是傻子?货单上写的是你东湾赌石场的名字!”
“那是假的!”金少急忙解释,“他故意伪造货单,想让我背黑锅!”
“伪造?”阿彪语气里满是不屑,“金少,你这借口也太烂了。晚上八点,湾仔码头,你亲自来,否则后果你知道。”
电话挂断,金少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他转头对站在一旁的张海吼道:“去!给我查清楚,这批货到底怎么回事!”
张海吓得一哆嗦,连忙点头:“是,少爷,我这就去!”
夜幕降临,湾仔码头的海风比白天更冷,吹得人直打哆嗦。金少穿着一件黑色风衣,站在码头边,身后跟着几个保镖。他的脸色难看得像吃了苍蝇,眼神不时扫向码头入口。
几分钟后,一辆黑色越野车缓缓驶来,停在不远处。阿彪从车里下来,身后跟着几个满脸横肉的手下。他走到金少面前,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