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六已经把人带到了剧场的小会议室，老张低头站在最前头，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苏老板，这两天您给咱们的政策确实不错，可您也知道，这世道客流就是命根子。听说东湾那边后天的豪赌局很大，游客只要过去随便买点东西就能抽奖，咱们这边……”

“你是怕咱们西湾留不住客人？”苏汉泽打断他，语气平淡。

老张点点头：“老板，我不是怀疑您的决策，可金少那人什么都敢搞，这次势头也确实大。咱们摊主都靠吃饭谋生，总不能拿生意开玩笑吧。”

苏汉泽看了他一眼，随后扫了一圈其他摊主的脸，语气平静：“客流确实是命根子，但你们是不是忘了，客流只是表面，真正能让你们赚到钱的，是一个能让游客留下来、愿意钱的地方。”

他慢慢站起来，走到窗前，指着外面的广场说道：“你们看看外面，灯光节第一天，我们的游客人均消费翻了一倍。摊主们的收益，比上个月同期高出了至少三成。东湾搞豪赌局吸引豪客，跟你们这些摊主有什么关系？游客去看热闹了，但真钱的是那些豪赌的有钱人，你们又能从中赚到多少？”

老张低下头，不再说话，其他摊主也一个个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苏汉泽转身，目光坚定地扫过众人：“你们要是真觉得东湾能让你们活得更好，尽管去，我不拦你们。但你们得清楚，东湾那种靠豪赌撑场子的地方，撑不了几天。而我们西湾，靠的是游客的口碑，是摊主们的真实收益。留得住客人，才能留得住你们的生意。”

“苏老板，您说得对。”一个卖煎饼的中年男人站出来，语气诚恳，“我这两天的生意确实比以前好多了。之前也是听东湾的风声觉得动心，现在想想，还是西湾更靠谱。”

“对啊，东湾就会吹，真赚不到钱！”另一个摊主也附和。

老张见风向变了，连忙挤出一脸笑容：“苏老板，您别生气，我就是多嘴问问，没别的意思。咱们西湾这两天的确挺好的，咱肯定留下！”

苏汉泽点了点头，语气稍缓：“想留下就好好做，不要再给我东张西望。西湾的地盘不需要吃里扒外的人，懂了吗？”

“懂了！”老张连连点头。

阿六站在门口，冷眼看着这一切，直到摊主们散去后，才小声问苏汉泽：“老板，这些人嘴上说得好听，万一后天东湾真搞出大动静，他们再反复怎么办？”

“人都是这样。”苏汉泽淡淡说道，“见风使舵的居多。我们要做的，不是去堵住每个人的嘴，而是让他们有退路的时候，知道哪条路才是长远的。”

他拍了拍阿六的肩膀：“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两天盯紧他们的动向，尤其是那些心思活络的。一旦发现有人通风报信，立刻处理。”

阿六点点头，立刻转身去安排。

与此同时，在东湾的一间私人包厢里，金少正坐在桌边，面前摆满了文件和账本。他一边喝着威士忌，一边听张海汇报最新的进展。

“少爷，刚刚收到消息，西湾那边的灯光节效果确实不错，今晚游客人数又增加了不少。摊主的收益也有所增长，看样子，他们的稳定性比我们预想的要强。”

金少眉头一皱，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这么说，他们已经稳住了摊主？”

“暂时是这样。”张海点头，“不过，我们的豪赌局宣传也传出去了，很多游客和摊主都在观望。后天如果我们能打出声势，还是有机会把他们拉回来。”

金少沉思片刻，冷笑了一声：“拉回来？我们不是拉游客，而是拉摊主。只要西湾的摊主开始动摇，他们的灯光节就是个空壳子。”

张海小心翼翼地问：“那您接下来有什么具体安排？”

金少眯起眼睛，缓缓说道：“明天，继续降摊位租金，把收益分成再压低一点。我们要让西湾的摊主看到，东湾的条件更优越。只要他们开始怀疑苏汉泽的承诺，后天就是我们翻盘的机会。”

“可要是摊主过来，却发现赚不到钱怎么办？”张海有些担心。

“赚钱？”金少冷笑，“他们过来，目的已经达到了。西湾没了摊主，就没了根基。游客就算看灯光，也不会空着肚子。摊主不过是棋子，我们真正的目标，是苏汉泽的西湾！”

张海点了点头，脸色却不太好看。他知道，金少这招虽然狠，但风险也很大。一旦失败，东湾的局面可能再也撑不住了。

后半夜，西湾剧场的后台灯光依旧亮着，技术团队还在加班布置新的投影设备。苏汉泽站在窗口，看着忙碌的团队，眼神冷静而深邃。

“小龙，”他低声说道，“明天，把灯光节的二期计划提前公布，特别是游客互动的部分，要做到比他们想象的更有吸引力。”

“好的，老板。”小龙点头，“那东湾的豪赌局，我们还不动他们吗？”

“不急。”苏汉泽淡淡一笑，“赌局的风险比你想象的更大。他们赌得越狠，输得越快。”

阿六一大早就拎着一个纸袋跑到剧场后台，脸上满是疲惫却掩盖不住兴奋：“老板，昨晚灯光秀反馈出来了，游客的拍照和互动率比预期高了两倍，摊主们的收益直接翻了一番。

老张那几个家伙，今天一早就在摊位那边忙活，还主动帮我们拉了一些其他摊主来问灯光节的后续安排。”

苏汉泽坐在桌前，正看着一份摊位收益数据表，闻言抬起头，淡淡说道：“摊主的信心很重要，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金少不会就这么算了，他的豪赌局后天晚上，肯定还藏着其他招。”

阿六点点头，把纸袋放在桌上：“老板，这是昨晚盯东湾那边的兄弟送来的情报，说是豪赌局的参与人数已经超过了预期，尤其是几个大赌客带来的现金流相当可观。金少估计打算借这次赌局拉一波流量。”

苏汉泽接过纸袋，从里面拿出几张照片和一份手写报告，照片上是东湾夜总会的外围和几辆豪车，而报告里详细记录了几个疑似来自澳门的大赌客的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