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等她走远,立刻冲到苏汉泽面前,压低声音喊道:“哥,咱们这是吃亏了啊!让给金少?凭什么!他上次害得我们差点翻船,现在他倒好,白捡便宜!”
“闭嘴!”苏汉泽瞪了他一眼,眼神冷静而深邃,“这口气,迟早要还回来的。”
“那现在怎么办?真的要让给他?”小龙一脸憋屈。
“让?”苏汉泽冷笑一声,脸色阴晴不定,缓缓地说道,“江湖上的‘让’,不是白白送出去的。”
金少正坐在丽晶酒店的顶楼,得意洋洋地搅动着杯里的红酒,脸上写满了“赢了”的字样。
“小谭,看到没?我早就说了,西湾的事,苏汉泽那小子撑不了多久。”金少翘着二郎腿,笑得一脸得意,“赌王一施压,他不就乖乖服软了?哼,还敢跟我斗?”
“少爷英明!”小谭立刻奉承道,“苏汉泽再能耐,也比不过大姨太出马啊!这下他让出来的生意,咱们岂不是白捡的?”
“白捡?”金少摇了摇头,目光阴冷地望向窗外,“苏汉泽那小子不会这么简单,他表面上答应了,心里不定在打什么算盘。小谭,你让人盯紧他,西湾的一举一动,都要盯死了。”
“明白!”小谭点头,拿起手机开始吩咐。
金少抬头看着夜幕下的香港,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苏汉泽,你让我丢过脸,现在是你乖乖低头的时候了。”
而在九龙城寨,北方人老葛听说了赌王的大姨太施压,反倒乐得哈哈大笑,拍着大腿说道:“好啊!这西湾的水,终于搅得更浑了!”
“葛哥,这么看,咱们也能趁机插一脚了?”手下问道。
“苏汉泽被赌王压着头,金少捡了便宜,但他们忘了,我北方人可还没出手。”老葛目光锐利,冷笑道,“让他们先斗,等他们的货出了事,条子追查起来,他们自然会互相咬死。到时候,西湾就是咱们的了。”
“高!葛哥的算盘打得真响!”手下纷纷叫好。
苏汉泽坐在西湾码头办公室里,整个屋子一片寂静。窗外的灯光忽明忽暗,空气里充满了一股压抑的味道。
“哥,这事儿……咱真忍了?”小龙低声问道。
“忍?谁说我要忍了?”苏汉泽缓缓抬头,眼神中闪烁着一丝锋利的光芒,“大姨太施压是赌王的手段,但他也留了一条缝。这一盘棋,我要让他们觉得我认了,但真正的局,我说了算。”
“那接下来怎么办?”小龙来了精神。
“通知路东啤,让他出手,明面上帮金少走货,但背地里把货压下来,晚三天出港。再让北方人收到消息,金少的船队里装着假货。”苏汉泽轻笑一声,目光如电,“他们不就是想搅浑这摊水吗?那就让他们搅个够。”
“高啊,哥!”小龙兴奋地一拍大腿,“这下,他们狗咬狗,咱在旁边看戏!”
“江湖这摊水,越浑越好玩。”苏汉泽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远处昏暗的海面,嘴角微微上扬。
金少这几天的日子过得格外舒坦,西湾的货路被大姨太敲定下来,他的船队重新起航,表面上占尽风光。丽晶酒店的顶层套房里,他穿着丝绸睡衣,摇着一杯红酒,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看向窗外那片灯火通明的维港,心里乐开了。
“苏汉泽啊苏汉泽,你再能耐,还不是得乖乖把肉让出来?赌王的一句话,就是你最大的天板!”
“少爷英明!”小谭一边递上雪茄,一边连连点头,脸上的笑容谄媚得像抹了蜜。
“别废话,货走得怎么样了?”金少哼了一声,把酒杯往桌上一放,目光带着一丝阴冷。
“放心吧,船已经开出去了。按照计划,三天后抵达北方那边的港口,到时候,咱这一票可就是纯赚的。”小谭笑着说,“大姨太也打了招呼,西湾这边谁敢不听话,直接一个电话打到赌王那里。”
金少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我金少就是有这个本事,和我斗的人,最后都得乖乖让步。”
但此时此刻,路东啤在自己旺角的办公室里,把一根烟掐了又点,点了又掐,烦躁得像是屁股底下坐了钉子。他手下的小弟把烟灰缸换了两次,都没敢出声,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他喷成狗。
“金少这小子让我帮他走货?还想分我两成?他当我路东啤是他家打工仔?”路东啤咬着牙,眼神凶得能杀人,“我路东啤吃饭,什么时候轮得到他来教规矩了?”
“啤哥,可是大姨太那边发了话,我们……”黑框眼镜的小弟低声说道,话还没说完,就被路东啤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
“放屁!大姨太算什么东西,她说一句,我就得让步?!”路东啤气得脸都红了,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过,帮他走货可以,我偏要让他的货慢三天,看他急不急!等北方那帮人收到消息,我看他金少的脸往哪儿搁!”
“啤哥高见!”一帮小弟立马拍手叫好,兴奋得好像刚听到了抢劫的计划。
“去!给我安排妥当!船队拖慢速度,但嘴巴给我闭紧点,别让人知道是咱们搞的。”路东啤狠狠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团浓厚的烟雾,眼神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让金少也尝尝什么叫暗箭难防。”
与此同时,九龙城寨的某间茶楼里,北方老葛正盘着手里的紫砂壶,脸上带着一抹冷笑,仿佛早已看穿了西湾的一切。他身边几个光头大汉坐得笔直,空气里充满了无形的压迫感。
“消息都打听清楚了?”老葛淡淡开口,声音却透着一丝危险。
“打听清楚了,金少的船队这次走的是西湾老路,说是三天后靠岸,但路东啤那边故意拖慢了时间。”手下的大汉压低声音说道,“听说有大姨太在背后撑腰,苏汉泽这次被压得动不了。”
“呵,蠢货!”老葛冷笑一声,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赌王的儿子?什么狗屁金少,撑死了就是个二世祖。船拖慢了,说明他自己也有鬼。走,给我放消息出去,就说金少的船上装的都是假货,送到北方,就是要坑他们的老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