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陈炳正在洗米桦的办公室里翻找文件。他嘴里嘀嘀咕咕:“桦哥也真是,明明咱这边没问题,偏偏还让我多查查。结果什么都查不出,倒让我白熬一宿。”
洗米桦站在窗前,手里端着一杯热茶,低头看着楼下街道上的行人。他的目光专注而平静,但眉头却始终轻轻皱着。
“炳仔,查不出问题不代表没问题。”他淡淡地开口,声音里透着一股深思,“泽哥敢在两头都挑事,说明他心里有数。这几天,你得多盯紧场子里的人,尤其是那些看着老实的。”
陈炳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桦哥,您是怀疑咱们自己人?”
“不是怀疑,是防着。”洗米桦转过身,目光锐利得像刀,“江湖里,最怕的是家里出内鬼。外面的枪你能躲,家里的刀你躲不了。”
陈炳咽了咽口水,心里有些发毛,但还是点了点头:“桦哥,您放心,我一定盯紧点。”
就在这时,门被敲了敲,紧接着一个伙计探头进来,小声说道:“桦哥,有人送了份东西过来,说是专门给您的。”
洗米桦皱起眉,示意伙计把东西拿进来。那是一只普通的纸箱,看上去毫不起眼。陈炳上前拆开箱子,翻了几下,脸色顿时变了。
“桦哥,这……”他声音有些颤抖,“这是……货?”
洗米桦快步走上前,低头看了一眼,眉头皱得更深。他伸手从箱子里拿出一包塑料密封袋,里面装着熟悉的货品标志。他轻轻地吸了口气,语气低沉:“果然是泽哥,他开始动手了。”
“可是桦哥,这货怎么会直接送到咱这儿?”陈炳显得有些慌乱,“是不是有人故意栽赃?”
“栽赃?”洗米桦冷笑了一声,“这是泽哥的信号,他在告诉我,这一局他已经拿到了筹码。”
陈炳脸色发白:“那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洗米桦缓缓放下手中的袋子,目光冰冷,“先不动,静观其变。他想挑事,我就陪他玩到底。”
与此同时,坎塔的办公室里也收到了一份类似的“礼物”。坎塔坐在椅子上,手指无声地敲着桌面,脸上却带着若有所思的笑容。
“先生,这是泽哥的人送来的。”副手低声说道,“里面的货和交界处失踪的批次完全吻合。”
坎塔挑了挑眉,抬眼看向副手:“他这是警告我,还是在试探我?”
“可能两者都有。”副手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您打算怎么回应?”
坎塔嘴角微微扬起:“不回应。泽哥要查,那就让他查。他不怕掀开锅,我们也不怕水沸。”
濠江的夜灯依旧明亮,但光影掩不住暗涌的汹涌。洗米桦坐在办公室里,盯着桌上的那箱货,眼神如冰,手指无声地敲击着桌面。他心里明白,这不是一次普通的警告,这是苏汉泽向他抛出的战帖。
陈炳站在旁边,神色有些慌乱。他低声问道:“桦哥,这货摆明是送来挑事的,咱们要不要直接处理了?”
洗米桦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处理了更像心虚。送货的人是谁,查了吗?”
“没查出来。”陈炳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送货的小弟是个生面孔,丢下东西就跑了。兄弟们追出去,他人已经没影了。”
洗米桦冷笑了一声:“跑得快,倒是有点意思。”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像是在盘算什么。
与此同时,坎塔也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那箱同样的货摆在桌上,他却显得比洗米桦轻松许多。他靠在椅背上,嘴里叼着一根牙签,目光中透着一丝冷意和不屑。
“先生,这批货怎么办?”副手小心翼翼地问。
“送回去。”坎塔挥了挥手,语气漫不经心,“让他们知道,我坎塔从不捡别人的烂摊子。”
“可这货明显是针对您的。”副手犹豫着说道,“万一是泽哥在布局……”
“布局?”坎塔冷笑着打断他,“苏汉泽再精明,也只是个局外人。他能把我们两边逼成什么样?他的局,就看我们怎么收场了。”
副手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而在另一头,路东啤的夜市摊却一如既往的热闹。他摆好了啤酒和卤味,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却在琢磨着什么。他随手拿起一瓶啤酒,靠在摊子边,目光时不时扫向街对面的小巷,像是在等待什么。
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巷子里走了出来。正是阿全,他快步走到路东啤身边,脸上的表情比平时更紧张。
“啤哥,我刚听兄弟们说,桦哥的场子也收到了一箱货。”阿全压低声音说道,“和咱这边失踪的那批货很像。”
路东啤啃了一口卤鸡爪,脸上却毫无波澜:“哦,那你觉得,这事和我们有关系吗?”
“这……”阿全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货丢在交界处,两边都说是对方的人动了手。我觉得,可能有人故意挑拨。”
“挑拨?”路东啤放下手里的鸡爪,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阿全啊,你这话说得倒是有点意思。你觉得,能挑拨两边都信的,会是谁?”
阿全愣住了,摇了摇头:“啤哥,我猜不出来。”
“猜不出来就对了。”路东啤笑了笑,“有些事,知道太多反而麻烦。你啊,记住一句话:江湖上,最重要的是会看戏,不是抢戏。”
阿全挠了挠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而在场馆的监控室里,苏汉泽正悠然地喝着茶,目光紧盯着屏幕上的几个画面。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计算着每一步的进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