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大人此正好和皇上看来自朝臣们的周折,近日边关的战败的消息又传了来。多人弹劾如今的驻守边关赵渝无能,上书换将。
萧远山更是对此事步步紧逼,此番若是被萧远山的人拿到了如今朝廷上大部分的兵权,那还了得?
王大人为了这事儿,愁的头发都白了。
此时骤然听了护卫这般回话,奔忙了几日的他此时恍惚间觉得他的耳朵出了问题,连规矩都忘记了,看看出口:“你确定是姜医师?黎戎不曾露面,只这个小小女子从萧远山府上带着众人出来了??”
那护卫郑重点头:“皇上,奴才确定,绝对不会看错!是奴才跟着房太师和刘统领一路亲眼看着的!且今日随行的兄弟,无一人伤亡。如今房太师和刘统领受邀去了姜医师的府邸,二人去瞧黎将军的情况,便是先遣奴才回来先和圣上回禀,免得圣上忧心。”
王大人身子一抖,刚刚那厚厚的一摞周折和战报不小心被他噼里啪啦地撒了一地,顿时吓了一大跳:“皇上,老臣有罪!”
皇上瞧了一眼呆呆的王大人,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让人捡起来。
王大人机械似的去捡东西,此前觉得困扰的奏章此时一个字都没瞧进去,他苍老的脸上满是不解,此时他试想过无数个结局,却是完完全全没有想到这个。
“皇上,这姜医师是什么妖孽不成?再不就是给萧远山下毒了,毒了萧远山的心智了!不然,萧远山怎么会如此?”
说到后头,察觉他自己说了什么胡话,堪堪止住:“老臣失言。”
皇上垂着眸子、挑下了眉头:“你这话也并无道理.”
护卫却是道:“皇上,该是不会。我等前去护着姜医师的时候,她身边儿还有国师府的两大护法,且是萧远山给她下毒,但是都被她躲过了。”
王大人听了,不死心的道:“有没有可能是房太师和两大护法都在的缘故,他才不敢轻举妄动?”
“我等前去的时候,其中一位护法看上去已经和萧远山交过手了。”
皇上听了二人的话,兀自失笑一声:“萧远山有什么不敢的?朕瞧着,此番他或许就真的是有求于人罢了。”
这边说着,皇上笑意更深了几分:“朕倒是真糊涂了,小瞧了她。
万万没想到,她手里不过只这么一点筹码,就能力挽狂澜破了此局。看来啊,黎戎身边的,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
王大人也兀自点头:“此女果真不简单。”
皇上却只是将视线落在下首跪在地上的护卫身上,“你的意思是说,她已经拿到萧远山的血了?”
“回皇上,正是。”
皇上闭着眼睛思量了好一会儿,眸色闪了闪,“如今看来,阿戎的病症倒是无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