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把两位客人带入房时，沈聪聘请的园艺工人也抵达了小田村。

他们开的是卡车，速度自然赶不上沈聪的越野。“就是这些，你们慢点搬，小心一点。”沈聪不厌其烦地叮嘱。

叶蓁让两位客人随便参观，自己则戴上手套，往那盆水晶兰上喷洒一种特制的药水，这样可以避免它在搬运中被外界的湿度和温度影响，导致腐烂。

喷完药水，她用一个钢化玻璃做成的盒子把水晶兰装起来，交给工人。

那株鬼兰同样用玻璃盒子装好，免得碰伤。

聂海成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边，满脸都是惊叹和餍足。

他指着最后那盆兰说道：“这株兰叫什么名字？吴教授说它是退化种，我看不像，它应该是变异种，融合了鬼兰和水晶兰的基因。”

叶蓁介绍道：“它叫雪皇。”

至于具体品种，她选择了避而不答。

“雪的雪？”

“没错。”

“好名字！色如冰晶，香如寒雪，这株兰草绝对是圣品！小友，你把它卖给我行不行？”

“不行，它的性状还不够稳定，我得把它分株之后再培植看看。”叶蓁断然拒绝。

“那这两盆卖给我可以吗？”聂海成指着水晶兰和鬼兰说道。

“也不行，我还需要用它们做研究。”叶蓁继续拒绝。

两人一来一往地聊着，聂海成老先生被拒绝了五六次，却半点不生气，看傻了直播间里的观众。

“我感觉他们两人是平辈相交，根本没有地位上的差异。连安君弦到了聂老跟前都要低一头，大美人却半点不憷，大美人然不是凡人！”有人这样感叹。

聂海成的身体是真不行了，在房里转了一圈就已额冒冷汗，手脚发抖。

若非聂荣一直帮他挡着摄像机，他狼狈的模样恐怕早就被观众察觉了。

一刻钟后，叶蓁解围道：“刚才老先生说还有急事要办，如今快十二点了，我就不留您了。”

“好，那老朽就先走一步，小友若是改了主意想出售兰，请一定通知我。”

聂海成彬彬有礼地告辞，然后被孙子搀扶着登上汽车。

然而在迈腿的时候，他不知为何竟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聂荣急得脸都红了，某些心怀叵测的人却盯着电脑屏幕发出志得意满的冷笑。

“我没事，年纪大了视力不行了，没看见这儿还有一个脚踏板。”

聂海成回过头冲叶蓁微笑，状态看上去似乎很不错。

叶蓁颔首道：“您老保重。”

汽车绝尘而去，离开小田村后，聂海成立刻打开木盒，拿出一粒蚕豆大的药丸。

聂荣迟疑道：“祖父，您真的要吃这些药吗？万一里面有人肉和老鼠屎该怎么办？”

说到这里他喉结动了动，又有些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