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愣住,蹙眉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得嘞。这霰弹枪后坐力还真大,我的手都有点痛了。”
云姝张开手指看了看:“那你帮我擦。”
他以为她是在担心手痛不能玩,之后也不能再出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同意你再学那些东西?”周京墨打断他们的对话。
她就动动手腕:“明天就能好了,明天能来吗?你的手捏着很舒服。”
……怎么接呢这话。祁舟摸摸鼻子:“那你问周哥,要是可以,我就帮忙组个局,会不会打台球?到时候教你打。”
直觉她又要作怪,周京墨睨她:“那你想怎么样?”
“学好射击再说。什么都想去沾一点,什么都学不好。”
“嗐,是周哥赢了,看来你是在看靶子啊。怎么没继续玩?”
她若有所思地盯着人看,周京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狭长眉眼扫过她,语气平平问:“看我干什么?不是说了改天还能来。”
能不能别旁若无人地搞小动作?他这么大个活人还在这儿呢!
周京墨没理会他的调侃,收起枪,拿过旁边的手帕擦拭手上的金属粉末。
祁舟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们俩:“……果汁瓶要倒了。”
这比按着闻堇年打的放肆程度,也就低那么一点点。
“周哥,云姝一直盯着这边看呢。你说,是在看打靶还是看人呢?”
“哭你也要管,你怎么不去管太平洋?”
他图的是什么?
是不是在玩什么比宁斯云的节目还变态的游戏?比如他可能信某种教,在那个教会里,握手是比当床伴还刺激的事?
可是她还不太明白,他到底怎么会对她感兴趣,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拒绝帮她来着。
这看起来不像是伤心的哭啊,是流眼泪来威胁人的吧?
再看周京墨,果然冷脸没多久,就选择了各退一步。
云姝慢吞吞摇头:“要是手腕痛很久,过几天还是不能玩呢?”
射击区里,祁舟打完所有子弹,回头看了眼。
“手痛。”她简明扼要回答,目光却还落在周京墨身上。
多喝两口,她又忍不住想,顾行则这次根本就是在做亏本买卖。
“你应该有经验?能帮我揉一下吗?”她伸出手去。
祁舟跟在他身后,甩着手往休息区走,一屁股坐在云姝对面。
不过,如果真是这样,那合作条件既然适用于顾行则,是不是也适用于周京墨?
周京墨再次盯着她看。
“还行吧。我们下次什么时候来?”
“你要反悔?”
“好玩啊,还能赌球呢……”
她突然想到,顾行则在做亏本买卖,周京墨不也是?
反正云姝是听懂了,眼泪一抹,又把手伸过去。
“我只答应过你学射……不准哭。”
她面无表情道:“为什么不能去?他要是兴起跑遍全世界,那我难道就只能埋在地里不动弹?”
“那我明天就要再来这里,揉重点。”
周京墨:“……”
好一个见好就收。
祁舟:“……”
好一个颐指气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