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字眼,一旁的刘子昂脸色微变,他出现的刹那便试图在琅琊宗弟子中寻找苏败的身影,然而让他失望的是未寻到苏败的身影。
“领悟剑意掌控剑阵,苏败未及弱冠之龄便已至天罡四重,首座所言不错,我琅琊宗确实又出一根好苗子,我丑话说在前头,这苏败是我刑堂重点保护对象,谁若是敢在暗地里对苏败下死手,休怪我刑堂不讲同门情谊。”云太虚冷峻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其眼神却是若有深意的望了刘子昂一眼。
“我百尺宗也不是吃素的,谁若是想欺负我百尺宗弟子就要问问我周谈秋手中的百尺。”一道声音雄浑如惊雷般在天地间炸响,紧接着便是一道身材健硕的青年踏空而至,**着双臂,扛着一柄重尺,眼神戏虐的望向秦天机和方君涯,爽朗笑道:“云太虚,婉玉妹子,今日我们三宗不妨一起联手宰了这两小子,如何?”
“希望如此。同门相残的事情我云太虚不愿去做。”云太虚淡淡道,蓦然转过身,只见天涯阁的秦天机正踏空而来,剑眉星目间充斥着冰冷的杀意,眸光似电,直勾勾盯着下方的吴钩和沧月,一股股威压似潮水般向着吴钩和沧月席卷而去。
“千真万确,在场的五宗弟子都亲眼目睹苏败领袖击败太夜生那一幕,弟子岂敢造谣。”血一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奈,若非亲眼目睹先前那一幕,他自己恐怕都不敢相信这一番话。
“天冥剑墓已经开启了吗?琅琊宗这方现在是谁主事,悲恋歌和屠莫河那些人已经进剑墓了吗?”云太虚目光凌厉无比的扫过下方的琅琊宗弟子,一身修长的黑色风衣袍使他看起来十分的阴沉,特别是他的眼神,或许是身为刑堂强者的缘故,他的眼神带着些阴沉,给大多数琅琊宗弟子带来莫名的压迫感。
“云太虚!”秦天机抬起眼眸望着凌空而立的云太虚。没有理会云太虚话语中的讥讽。而是平静道:“我不想和你们琅琊宗动手,我来这里只希望你们琅琊宗能够交出那两名弟子,庄梦阁的沧月和百尺宗的吴钩,这两人都不是你们琅琊宗弟子。想必云太虚你应该不会插手这件事情。”
“刑堂弟子血一见过太虚长老,悲恋歌领袖和苏败领袖以及屠莫河等人已经进入剑墓。”刑堂弟子中,一名全身被血袍笼罩的青年抬步而出,向着云太虚行礼道。
当提到苏败以一己之力斩杀天罡五重巅峰的古孤时,云太虚等人虎目皆是一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而当听到苏败以一己之力重创太夜生的时候,云太虚再也难以保持脸上的威严,面露震撼:“此事当真?”
“名不经传的弟子?秦天机,方君涯你们两人当真我们是空气吗?”一名妩媚的少妇迈着莲步款款而来,修长的睫毛迎风而动,明亮的美眸对着沧月轻微眨着,少妇翘起下巴对着秦天机和方君涯:“今日我倒要看看你秦天机和方君涯有什么本事,敢动我庄梦阁弟子。”
话音未落的刹那,云太虚抬步向前迈出一步,挺拔的身躯如巨峰般横亘于秦天机身前。
“太虚长老,沧月和吴钩是苏败领袖的挚友。”书生出声提醒道,他看的出云太虚以及宗门很重视苏败。
沧月柳眉也是轻蹙,螓首微垂沉思道:“诸宗强者进入剑域之图为的是那座剑楼,按照庄不周的说法那座剑楼关系到剑域之图的隐秘,五宗如此大费周章就是要聚五宗之力破开剑楼的封印。怎么会派遣强者出现在这里。难不成这座天冥剑墓中的传承足够引起五宗宗主的重视?”
刘子昂并非是蠢货,根据苏败这数月以来展现出来的实力,他敢断定血炼中五宗弟子的全军覆没和苏败绝对脱不了干系,特别是自己儿子刘东的死,或许就是死在苏败手上:
“哼,这两人残害吾儿,这仇我秦天机岂能不报,你若是想庇护他们就是与我秦天机为敌,我天涯阁不介意现在就和你们琅琊宗开战。”秦天机手掌一握,一柄修长古朴的利剑徒然被他握在手中,秦天机的眼神变得如同实质剑芒般凛冽:“还望君涯兄出手相助,这件事情秦某谨记在心。”
这名叫做血一弟子将天冥剑墓的信息全部吐露出来,甚至连开启剑墓前的冲突都叙述一遍。
现场的气氛随着周谈秋这句话,瞬间变得紧绷无比。
反倒是沧月和吴钩两人一脸平静,眼神饶有兴致的望着这一幕,显然对于少妇以及周谈秋的表态没有什么太多的诧异。
云太虚则是若有深意的望着沧月和吴钩一眼,这两人在庄梦阁和百尺宗的地位绝对不简单,周谈秋和染婉玉在宗门中拥有极高的地位,一名普通弟子的生死岂会放在他们眼里,而如今这两人居然会出声表态,甚至不惜撕破脸皮,想此,云太虚双手一拱道:“两位若是有这雅兴,我云太虚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秦天机和方君涯两人脸色皆是剧变,若是单单对上琅琊宗,他们丝毫不惧,毕竟他们占据人数上的优势,但是庄梦阁和百尺宗加入其中,这种优势立即荡然无存,就在秦天机和方君涯两人骑虎难下的时候,一道悠扬的剑吟声蓦然在天地间荡漾而出。
只见在剑柱的上空,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意撕裂天地而出,击溃炫目的光芒,紧接着便是一道厚重的石台毫无征兆的在天地间悬浮而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