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没能让楼泽鸢在外面站上一宿,没花多少时间他就冲开了禁锢,重新把伞打了起来。
虽然外面下的细雨,且淋雨时间不长,但总不可避免的带上一丝水汽,楼泽鸢把外边属于神医的衣服解了下来,淡淡的竹叶香萦绕在上面,有些湿了,再被他的体温一蒸,香味就更明显了。
倒是很符合小神医这个人。
雨还在时大时小的落下,冲刷着这片地方,吹过来的风都是充满着湿气的竹香味,还混杂着清新的土壤味。
周围很静谧,高大的首领就这么抱着剑,倚靠在竹屋的窗边,耳边是晃动的竹叶摩擦声,静静的看着里面的人不急不缓的打理。
竹屋的东西简陋,整理起来也不需要花多少时间,楼泽鸢就看着人走到了窗前,一手撑着窗沿,去拿架窗户的竹竿。
两个人的距离近在咫尺,神医的墨色长发披散着,一身青衫,没被白布遮挡到的皮肤也是冷白色的。
鬼使神差的,楼泽鸢凑了过去,在他脸上嗅了嗅,想闻闻这个人是不是给竹叶的香味下了点什么其他的东西,怎么那么好闻。
神医被他突然出现的鼻息吓了一跳,还没等他缓过神,下巴就被钳住向上抬,露出了修长白皙的脖颈供对方嗅闻。
对方就这么埋在他的脖颈,轻缓的呼吸在他敏感的颈窝处跟挠痒痒一样,痒的神医止不住的抖,修长的手指握上了楼泽鸢被黑色衣料包裹的精壮手臂,衬的那手指更加莹白如玉。
他看不见,但是他至少能摸得出来是谁。
这个手感跟刚刚来杀云心菱的人一模一样。
“登徒子……”
楼泽鸢被这不疼不痒的骂词激的笑出声,“是吗?谢谢啊。”
钳住他下巴的手一用力,将他的脸转向了楼泽鸢的方向,对方‘啵’一下亲在了他的嘴角,直接给神医亲愣了。
楼泽鸢也愣了一下,抿了抿嘴,感叹道,“你怎么这么好闻?抹香膏了?”
“没有。”
神医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冒犯过,又偏偏挣脱不开这个人的蛮力,但潜意识里觉得对方是因为自己刚刚放走了人才这么调戏自己,所以有些无奈。
“抱歉,她真的暂时还不能死。”
楼泽鸢没跟上他的思路,“这跟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既然已经让神医知道自己解开了禁锢,楼泽鸢干脆就从窗户翻了进去,还顺手帮神医拿了撑窗户的竹竿,窗户砸在窗沿上发出了‘砰’的一声。
“麻烦下手轻一些,修起来很费时间。”
楼泽鸢低头看他,神医语气很轻,看上去也没有生气。
这次也不捏神医的下巴了,他看起来真的很脆弱,刚刚楼泽鸢也没怎么使劲,上面就红了一片。
干脆捏住他的面颊,稀奇的打量。
这么羸弱的身体,刚刚是怎么在一瞬间将他定身的?
手指像是捏住了一块嫩豆腐,常年习武的手指布着茧,哪怕是轻轻的划过都会在上面留下红痕。
楼泽鸢惊讶的挑眉,松开手,看着神医下巴和面颊上的红痕,再移到了几乎快要覆盖了他整张脸的白布,“你为什么要戴这么大的白布在脸上?”
神医摸了摸白布,“因为裁不了那么精细的。”
这话一出,楼泽鸢突然就觉得这个人身上充满了‘我是小可怜’几个大字。
“那你摘下来,我给你裁细一些。”
神医有些意外,“不用了,我已经习惯了……”
“磨磨唧唧的。”
直接将人扣在怀里,一只手去解后面的绑带,随着白布的掉落,一些被勒住的墨发也随之散开。
容颜清冷淡雅,透着幽娴淡漠,唇色很淡,却是透着一丝粉色,墨发披散下来衬的脸阔更加流畅漂亮,羽睫颤抖着,灰色的瞳孔对上了楼泽鸢震惊的眼神。
“你……”
楼泽鸢现在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心脏控制不住的狂跳,浑身发烫,视线跟被下蛊一样直接黏在了神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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