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灿然呢?”谢森本来都做好了心理建设,准备好了面对这俩人你侬我侬的腻歪场景,看到韩芒独自回来,有些诧异。
“在医院里养着呢,我雇了专人照顾,比住家里舒服。”韩芒面无表情地汇报情况。
如果是检查出什么问题,估计韩芒得心疼坏了,断不可能是这幅模样。真是为了陆灿然住得舒服就更不可能了,韩芒哪怕自己端茶倒水做奴才,也不会舍得让他整天整夜地待医院里。
光是随便想想,谢森就知道,他们之间恐怕是出了什么感情问题。
这种事他当然喜闻乐见,甚至有点想趁机挑拨,再煽风点火一番。
不过,略微想了想,也就忍住了。韩芒现在明显忌讳谈这件事,若挑此时机上眼药,属于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处理得挺好啊。怎么不高兴?”谢森装傻充愣,凑近韩芒,笑着揉了揉他脸颊。
韩芒心情本来就差,没好气地打下他的手:“你倒是挺高兴。”
“那当然,”谢森完全不在意韩芒的态度,手指顺着他脊背滑到臀尖,暧昧地贴着他耳朵轻声道,“家里以后不就是咱们的二人世界了?”
……好像是的啊。
白天闹了那事之后,陆灿然羞愧得无地自容,韩芒也想不出在等待鉴定结果的这段时间应该用怎样的态度对待他,二人索性决定分居冷静一下,一拍即合地立马办了临时住院看护手续,倒没想过谢森这一层。
没了陆灿然,晚上就是谢韩两个人在家,上班也是同出同归,换句话说,算是跟正常情侣的生活没两样了——甚至还更亲近一些。
韩芒清了清嗓子,躲开他,揉着自己通红的耳朵根:“咳,收敛一下,谨慎使用这么肉麻的词。”
谢森早就习惯了这人嘴上的种种掩饰,笑吟吟地用行动说话。
前一晚被谢森折腾了个半死,今儿又在医院跑了一天,精神还深受打击,韩芒心力交瘁,没心思去抵挡他的动作,自然让谢森得逞地抱了个满怀。被养刁了的身体敏感得很,几乎一点就着,谢森不过是四处撩拨了几下,欲望的火焰便烧得极旺,电流般的触感从各个部位汇聚起来,直冲韩芒有些疲惫的大脑,让他不禁沉沦其中。
谢森感觉到怀里的身体软得比平时快些,心中一阵暗爽,正要乘胜追击,赶着韩芒情动的工夫将人就地正法时,余光却无意中瞟见楼上某个房间,立刻改了主意,嘴角微微上扬。
“今天还得是老地方做才有意思。”谢森抱起不明所以的韩芒,直奔陆灿然的房间。
“喂!”韩芒被扔在最熟悉不过的床上时才反应过来,赶紧表示反对,“这是灿然的房间!他不在家,我们俩怎么能随便进来?”
“又不是什么禁地,芒芒不是每晚都在这儿服侍他吗?”谢森握住韩芒乱蹬的修长双腿,抬起膝盖,顺势往上,摁在两侧,让两具渐渐升温的躯体贴得更紧,“陆灿然肯定想不到我们会鸠占鹊巢吧?多刺激。”
果然还是不能指望谢森觉悟一些尊重意识。韩芒腹诽。
刺激……倒的确挺刺激的。
韩芒甚至在熟睡的陆灿然身边和谢森做过,但此情此景反而让他产生了更加隐秘的兴奋。
说到底,以前陆灿然总还是待在自己房间里,象征性地掌握着这一片小领地的,即使在睡梦中对身旁二人的颠鸾倒凤毫不知情,也隐隐约约在韩芒的潜意识里进行着某种支配。
然而,陆灿然本人此时此刻远在十余公里之外,将自己的房间完全空置出来,韩芒在这里和谢森偷情,便不仅仅是在偷情,更是在用一种彻底的方式,偷走了陆灿然在这个所谓“家”的地方,唯一的一块地盘。
除了刺激,韩芒心中亦升起一股报复般的爽快感。
“今天这么热情?”感受到韩芒主动往上顶胯,眸子里更是火光熊熊,谢森喉结滚动,顺遂他意地加快速度,用巨根填满甬道的每一寸,“那就好好享受一下。”
韩芒的身体在一阵阵猛烈撞击下剧烈摇晃着,视线里的一切都不大一样。
陆灿然的喜欢的漫画签绘和电影海报还在墙上挂着,三个人的合影摆在床头柜最显眼的地方,书柜上摆放着陆灿然写论文要参考的资料——有的上面还贴着图书馆的借阅标签。
一切沾染陆灿然气息的东西都历历在目,似乎昭示着自己身处何地。
但现在,去他妈的陆灿然吧。
“谢森,”韩芒喘息着,四周大大小小的背景都已在迷离的眼神中化作看不真切的色块和线条,“再快点。”
谢森的后背被他有力的手臂紧紧攀着,耳边尽是温热潮湿的情欲气息,粗长狰狞的巨根被刺激之下急剧收缩的穴肉绞得服服帖帖,哪里还忍耐得住?只对准前列腺疯狂地抽插着,低头噙住韩芒水光盈盈的唇瓣,含糊地喟叹:“真棒,宝贝。”
这话似乎直接被韩芒的舌头勾进了自己心里,在此鼓励下愈发忘我,手指向上划过,扣住谢森后脑勺,加深这个吻,恨不得将缱绻的唇齿相依进化成拼死缠绵,直怼到嗓子眼,弄得唾液都来不及吞咽,顺着嘴角流下,全滴到了自己胸口上,给漂亮的胸肌覆上了点晶莹的光泽。
韩芒在这张床上和陆灿然交欢过无数次,风格一向狂野粗暴,却也没有哪次是这样纵情到极点。
看着眼下美景,谢森低吼一声,抓着韩芒的脚踝,将他牢牢锁在床上,终于将浓稠的精液一泻而出,尽数释放在肠道的最深处。
高潮余韵还没有过去,韩芒放松了射精时弓起来的身子,瘫在床上,思绪混乱不堪,甚至有了点荒唐的念头。
譬如,如果陆灿然真是怀了池梵的孩子,自己和谢森就能一直这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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