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将至,这让我想起过世的祖母在院里的老愧树下抱着我唱的山歌“五月里来是端阳,龙船花股下长江,七十二个划船手,中间打鼓闹洋洋。”
我对宋纪恩的冷战也持续到了五月初。
四月末,各班级着手准备表演节目,以“传扬五四精神,鼓舞青年信心”为主题,我班的集体诗朗诵列入晚会名单。瑶乐和宋纪恩被推举为领头朗诵。
被拒绝后的瑶乐,并没有低迷,她依旧落落大方、举止高雅,依然是男生心中高不可攀的女神,我仍对她保持着好感,我羡慕她举止得体、不卑不亢,敬仰她这样带着闪光的人,正如我也崇拜宋纪恩。她主动与宋纪恩打招呼,商量朗诵选题,我在一旁静静看了一会,末了转身离开。
晚会进行的很顺利,集体朗诵获得了晚会的二等奖,相机定格留着所有人的青春。
晚会结束后,大家四散相约歌舞厅或是游戏厅,校门口热闹非凡。宋纪恩驾着我的胳膊拽到小树林里,大家都沉寂在放假的喜悦中,没人注意到树林中的异动。
我们面面相觑,他的手抚摸我的脸颊,像风一样温柔,像火一般炙热,在热吻中结束了我们的第一次冷战。
一学期过的很快,在宋纪恩的补习下,我的数学物理有了幅度增长,但依旧没能挤进前十名,二哥为了高考点灯熬油,眼镜片又厚了一圈。
青姨的父亲去世,六月初她请假回老家无为奔丧,一来一回要半个多月。在她离开的第二天,我们第一次做爱。
客厅的电视机放着毛片,这是我第一次看片,电视上一个男孩在捅另一个男孩的屁眼,下面的男孩一直在叫,很浪荡,我不知道他是疼还是爽。我蜷缩在沙发上,看得眼花缭乱,手心出汗,我从不知道男的和男的也能做爱。宋纪恩揽过我的肩膀,侧头吸吮我的耳垂,衬衫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他冰凉的手在我身上游走,使我颤栗,滑过的肌肤犹如草原上烧起的烈火,灼烧着我。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上叠在一起的男孩,他不满我的注意力,捏着我的下巴把脸朝向他,俯身擒住我的嘴,掰开我的腿架在肩膀上,勃起的阴茎蹭着我的大腿,我被烫的心惊。
倏地天旋地转,他将我扛到了肩上,大步流星朝房间去,重重将我摔到床上,我眼冒金星,等我回神的时候,他已经脱光,性器高高地翘着,剑拔弩张。他死扣住我的后脑勺,黏黏糊糊地湿吻,另一只手不断挑逗我的性器,直弄的马眼流水,没多久,我就缴了枪。
我躺在床上,气还没喘匀,宋纪恩将我翻转,连同内裤一起剥下,精液擦在肛门上,手指在四周打转,温柔按摩,又猛地插入一根手指,我痛得想骂娘,起身想逃脱。宋纪恩似是看出我的意图,胳膊死死压住上半身,另一只手也没停下侵略。
等我终于适应,宋纪恩拔出手指,扶着他的性器顶入我的小巷,痛得我惊呼一声。我们交叠在一起,他不停亲吻我的耳后想要缓解我的不适,两个人大汗淋漓,汗液蹭湿了床单。
待宋纪恩的阴茎彻底进入,他不禁轻叹一声,想来是舒服了。他将我从床上捞起,头按在枕头上,阴茎快进快出,阴囊啪啪的响声在房间回荡,我的后股被他操得松软下来。
强烈的快感让我忍不住伸手抚摸自己的前身,另一手向后扣住他的大腿,他甩动囊袋,疯狂拍打我的屁股,全身痉挛起来,死死咬住宋纪恩的阴茎,一浪一浪的欲望将我吞噬,意识飞到了九霄云外,灼热的精液迸发在床上,空气中弥漫着精液与汗液混杂的气味,我的眼皮下坠,几度要睡过去。
他似是丢了理智,还在我的身上驰骋,射精后我的身体异常敏感,被锁着的双手推阻他的胯骨,他嗓音沙哑激动地喊我东东,我似是哭了,又好像求他慢点,他的唇贴着我的耳朵颌骨落下来一个温柔的吻。
我感受他在我体内的灼热,浑然难分。
六月艳阳天,全家人都在焦急的等待二哥的录取通知,索性黄天不负有心人,高考过后的第二周,二哥收到了省内二本学校的录取通知。父母虽然远在外地,但从电话中能听见他们喜极而泣的声音,这是家里久违的喜事。
高三生活远比我想象的更加枯燥乏味,成摞的试卷,老师的训斥,同学之间的竞争都让我的生活异常煎熬。而高压下的频繁性事,让我和宋纪恩身经百战,我常常被他按在无人的天台或是阴暗的树林做爱,又或是放学后的体育馆,这家伙来了兴致便不管不顾,一手掐着我的咽喉,一手握住我的腰,臀部狂甩像是对我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弄死我一般,又或者伏在我身上,性器狠狠碾压前列腺,在我忍不住叫出声时又捂住我的口鼻,使我在窒息中达到高潮。有时清醒与他对视,他眼底的暴戾与欲望,掌控与残忍,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连同骨渣一并带走。
幸好这样的日子不长,在我又一次被他弄晕,连烧三天后,他收敛了许多。
高三上半学期过得飞快。在高三的元旦晚会上宋纪恩弹唱了卢冠廷的一生所爱,嗓音低沉醇厚,现场气氛被点燃,我们彼此相望,在目光中接吻。但我们或许谁也没想到未来我们之间会如这首歌唱的一样艰难且不可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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