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之前没杀死那位天人,不然捡到了天人道果,可节省多年苦功,本王若是得到,说不定就能破碎虚空,回到白玉京了。”
陈渊听到这个词再次出现,看来这位君王对回去有很深的执念,正了正色,问出了这个问题,
“前辈,白玉京是指天外天,还是何地?”
“本王没与你说过吗?”
“没有。”
“那兴许本王忘了。”这个时候,白衣君王的衣服已经变回了白衣,语气正常多了,
“其实白玉京就是天人在上界的聚集之所,就像这幽门关一般,雄踞一方之地,毕竟,上界各族林立,人族修士破碎虚空后,抱团取暖,就成了这么个地方,无边广大。”
“也不算多么神秘。”
陈渊恍然,还真是传说中的天人居所。
他有对未知的好奇,但也没深问,瞧着这位前辈,表情有些落寞。
“他日若有机会,夺得天人道果,陈某会助力前辈重新飞升。”
他给这位君王画一个饼,也不算吧,随后正了正色,与这位君王结缘,还尚未讨教姓名。
“敢问前辈名讳?”
“当年本王还是天人时,我座下弟子唤我九天应劫神威玄叱真武,叫我罗成就行了。“
陈渊目光微愣,有些不适应,没想到这位前辈还有搞笑的潜质。
他将身前的神异鳞片往旁边一拂,
“罗前辈,你且收下!“
白衣君王直接摆了摆手,
“你都说要给本王夺天人道果了,本王还能收着,你是将军,此物配合天下间一些奇金异宝,可锻造出一身宝甲,说不定关键时刻能保命,看那真魔的架势,在天外天也是个狠角色,身上掉下来的东西也不是易于之物。”
陈渊听言,觉得对方说的也有道理,自己确实缺一件像样的盔甲。
这相当于白捡的鳞甲,他手指弹出一道混元金气,射在上面,发出一声叮当声响,细瞧之下,只在此物之上留下一道白痕。
确实不错,品质不凡,能炼出一副能适配自己的宝甲。
如果炼成一副宝甲,再配上六色神树,加上自己的不灭之体,肉身和神通双抗,防御值拉满,确实有搞头。
他也没客气,直接袖子一收,吸入袖中不见。
“多谢前辈,前辈于我也不过是萍水相逢,多次慷慨,他日必有所报。”陈渊侧身捋了捋袖子,行了一礼,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白衣君王幽黑的眸子倒显得平静,“就相当于本王的下注吧!”
“多少也看在前世的一些香火情上。”
说完,他话题一转,“此间事了,情况你也了解的差不多了,不过本王听外面的消息说,你这将军当的,朝廷并不器重你,反而对你有所打压,你打算如何?”
白衣君王带着些许戏谑,这戏谑并不是针对陈渊,而是他并不感冒,并且深感厌恶的大乾朝廷。
陈渊很平静,目光幽幽,
“以前陈某拖家带口,总要考虑手下将士们的后路,导致束手束脚,在实力未强大之前,有些事也只能忍上一口气。”
“现在嘛。天都捅破了,陈某哪里还管得这朝廷。”陈渊抬头看了一下天上的窟窿,语气耐人寻味。
“自然是有恩报恩,有怨报怨了。”
听了这话,白衣君王笑了起来,摆了摆袖子,转身。
“本王就当个看戏的。”
“不过,之前的警告并非本王危言耸听,早日准备后手,这天上的人呐,谁也拦不住的。”
“谢前辈提醒!”陈渊眼中精光一闪。
次日。
锦官城,阳光明媚,春日里惊蛰过后,新枝抽芽,城中多了许多绿意与生机。
中午,云顶峰,
巡天大殿。
“砰“
“砰”
“砰”
一声声沉闷的声音在地板上响起。
伴随着一声闷哼和粗重的喘息声。
一道身影突兀出现在巡天大殿前的广场上,随后脚下一步,下一秒出现在进殿的阶梯上。
看守大殿的兵甲换了人,不是抚司的兵马,对来人的神出鬼没,表现出警惕,抽刀呼喝。
结果来人一双淡金色的眸子扫过来,他们就感觉身体如承大山,直接扑通一声跪下,心中骇然。
“是”
看守的甲士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脸色一下子刷白,声音颤抖,但喉咙里说不出声,只能喘息着,低着头。
“砰”
大殿门打开,里面有声音呼喝,在斥责外面闹出什么响动。
结果刷地和来人碰了个正面,立马瞪大瞳孔,口里想说话,但对上那双眼睛后,整个人都吓得战战兢兢,默默退下身子,没有开口。
来人迈入大殿里,里面都是身穿官服的文武大臣,里面有不少熟悉的面孔,似乎正在讨论什么。
坐在正首位的老者皱着眉头,一双眼眼睛带着神光灿灿,看向大殿门口!
看着那位踏入大殿中的高大人影!
这一瞬间,大殿里原本嘈杂的声音突然落得落针可闻。
只有一双双紧缩的瞳孔,以及一张张脸色不自然的脸。
大家纷纷看向来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这位逆伐天人成功的正主,消失了几日,又出现了。
“赫连山,你是自己滚下来。”
“还是本将把你打下来。”
陈渊走进大殿,看着正对面,坐在上首的大乾国师赫连山,开了口。
原本坐在椅子上,脸色变了数变,正准备开口的赫连山,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