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艘船,已经刷漆成了英国人船只的样子。
“陛下,所有人都准备好了,我们都在等待您的命令。”
“事实上就是现在,德鲁奥。你要所有的卫队,都要上船。”
“那么这里应该怎么办?”
“要市长和主教维持秩序,或许我们不会回来,但是在厄尔巴岛上,一定要改善他们的生活。要过去的总督回来,这里毕竟还是法国领土。”
“可是,陛下。我现在仍然担心,英国人会怎么安排?”
“他们在这种时候不会出来,而我们使用那拥有微弱亮光的煤油信號沟通。你要派一名学过信號的军官,到纵帆船上去。”
“陛下,那么这也不是问题了。”
德鲁奥和贝特朗,都是毫无保留的支持拿破崙的。
他们这一次冒险,看上去也非常危险,但拿破崙也清楚都会发生些什么。
要么成功登陆,要么被英国人给拦住。
而英国人,他们现在確实也没有准备,尤其是那位坎贝尔先生,有那么几天不愿意在厄尔巴岛上,而且近来更愿意滯留利沃诺。
拿破崙从进入1815年开始,似乎就更像是厄尔巴岛上的大地主,而不是过去那个叱吒风云的皇帝和欧洲征服者,他甚至在索洛维约夫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主动为自己的待遇提出什么抗议。
甚至连英国人都產生了误判,拿破崙大概是在小岛上威胁係数大幅度下降。
可是却没有想到,这傢伙居然真的敢玩个大的。
正是由於把拿破崙流放到一个岛上,甚至报告时间都会有些延迟。
而且坎贝尔先生回到厄尔巴岛需要时间,英国巡逻舰队发现异常需要时间。
岛上的驻军,还是拿破崙忠诚的近卫军。
这一下子,麻烦可就大了。
甚至英国皇家海军的一艘三级舰,还在海上和拿破崙的两艘小船擦肩而过。
只是这上麵粉刷一新,甚至在甲板上能够看到的军官,他们的制服顏色也更像是皇家海军,只是里面还混有一些穿蓝色外套。
“真见鬼,看起来我们总是有些船,他们的特徵和別人不一样。”
甚至这艘舰的舰长还在喃喃自语,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两艘快船还在经过的时候,给他们发出了信號,向这艘战舰致敬。
直到回礼了以后一段时间,这位舰长才发现了这个可怕的错误,那不是一艘英国军舰,但也可能是法国军舰。
他出於负责让自己的战舰转向正在恢復巡逻的皇家海军舰队,並且通报了情况。
拿破崙的一个假动作,晃倒了皇家海军,这也是他第二次从对手手里逃脱了。
至於拿破崙的逃跑,要从法国境內传递消息可能速度会更快一些,不过也要考虑到很多情况。
伦敦的决策层,一定知道消息会更慢。
於是负责任的哈德逊·洛威先生,紧急往维也纳派遣了信使,从利沃诺上岸直接就奔著那里去。
让坎贝尔不要去嫖,已经没有意义,他现在和他的情妇共度良宵,正是失联的时候。
剩下的,就是要皇家海军的护卫舰去追击拿破崙,一定要把他的船拦住。
可是拿破崙的船要比他们更早出发,而且船上的水手也是技术优秀的,又熟悉这个季节往法国海岸方向的海况,风向和水文条件都决定了,英国人怎么追都追不上。
而且他们也不知道拿破崙要去哪里,这个目的地虽然更有可能是巴黎,可是谁知道他又要在哪里登陆呢?
索洛维约夫根据报纸笑话,虽然能够推测,不过时间还要更久一些。
他也在和威灵顿公爵套话,对方倒是和他不太藏私,也提到了对一些战役的评价。
双方相谈甚欢,这样也拉近了英国和俄国之间在外交谈判当中的关係,甚至於亚歷山大也很满意。
至少他可以在多方会谈的时候,把主要精力放在对奥地利施加压力。
那个该死的梅特涅,至今为止仍然不肯鬆口。
而且塔列朗虽然收了50万法郎,但是当时亚歷山大只是让索洛维约夫通过雷卡米尔银行付给了一笔在法国国內搞事情的费用。
如果想让他在外交谈判当中,更多的支持俄国而不是反覆横跳,这得加钱。
要加钱的话,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这样下去,甚至要给塔列朗再来一笔钱,他在维也纳光是从俄国得到的,就已经够半个银行家的收入了。
从利沃诺到维也纳,是800公里的路程。
信使可以说是交替换班,中间跑死了几匹马,在拿破崙的船还没有登陆的时候,已经跑到了维也纳。
甚至就出现在美泉宫的门口,看到这个信使的时候,所有人的表情都是惊讶的。
“拿破崙跑了!”
別人是震惊於这个结果,索洛维约夫是震惊於这个消息传的也太快了。
此时对於各国军队来说,也是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时候。
还有个要命的事情,那就是他大概是赶不上和雷卡米尔夫人的第二个孩子降生了。
巴黎应该很快就会出问题的,甚至连一向变色龙的塔列朗,他现在都有些紧张。
手上那根手杖,一直都在转个不停。
甚至索洛维约夫都在想,他別因为精神压力太大而变成了精神分裂,那样的话给他的50万法郎可就打了水漂,夫人大概也会很生气吧。
“陛下,我们是不是应该採取什么行动?”
“不要著急,米沙。我们在知道消息以后,第一时间不要有什么反应,不要像是他们那样。”
俄国受到的影响最少,而且也不用过於恐慌。
可对於其他国家来说,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个衝击力,其实要比凯撒到了义大利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