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歷山大要从巴黎去伦敦,他要选择个港口出发,途中还要和叶卡捷琳娜匯合。
拿破崙和叶卡捷琳娜的婚姻可没有解除,而且他们夫妇各自还保持著法兰西退位皇室的地位,波拿巴家族总是能够得到保证的。
而且叶卡捷琳娜也不会像是玛丽·路易丝那个蠢女人一样,担心的事情倒不少。
比如被老爸谈了次话,就放弃去探视拿破崙。
后来又把孩子甩给老爸,自己找了个男人
虽然以叶卡捷琳娜的性子,一定是会去找男人的,不过对於拿破崙这个胖大叔,虽然年龄差已经可以当自己父亲了,可是两人的婚后关係还是很恩爱的。
她和哥哥见面以后,还希望自己能够在一个合適的时间去探望丈夫,要是再过些日子,大概就是她身体状况这么好,肚子大了也会走不动这趟路的。
“那好吧,卡季施。你可以过些日子就去探望你丈夫,可是也不要太勉强自己的身体。”
说起来,这兄妹两个的关係,看著像骨科,可是却还差了点意思。
索洛维约夫分明知道,叶卡捷琳娜小时候更喜欢二哥康斯坦丁,因为在他后背上很有安全感,因此亚歷山大和她的关係,虽然亲昵,但是看起来更像是兄妹间的打闹。
叶卡捷琳娜在兄长对她表达了关心以后,也心满意足的歪在马车里的臥榻上。
“只是到时候,也不会在巴黎。这孩子要出生在哪里呢?”
“索洛维约夫,要找个好医生。”
“是,陛下。我也不赞成採用英国人的那种『陪护助產』,毕竟这种人总是没有行医资格,而且还是男人。如果要是按照俄国的那一套来办,找个爱乾净的接生婆其实才是最稳妥的。”
虽然他这话有点打岔,利奥波德也不知道索洛维约夫为什么总是有些奇怪的说法。
没办法,他是知道英国人总是干出来奇葩事情的,要在欧陆找个合格的妇產科大夫,还是在奥地利那边更方便一些。
“毕竟你这傢伙,对於生孩子可是很有经验。”
索洛维约夫听了亚歷山大讲的话,也觉得有些奇怪,亚歷山大一向是谜语人。
当然,亚歷山大也不知道他和路易莎的事情,毕竟藏得太好了,始终也不能发觉曹贼竟在我身边。
但也就这么过去了,途中还是要经过鲁昂。
“就是这里了,贞德当初就是在这里,被英国人绑在火刑柱上活活烧死的。”
“听起来可真够可怜的。”
叶卡捷琳娜在法国生活的时间长了,也知道圣女贞德的事情。
至於索洛维约夫到兰斯的时候,所谓的“显圣”,倒是可以用梦的解析,还有自然现象来解释。
不过教廷要是派个大主教来验证,倒也是比较麻烦的事情。
可架不住沙皇一家都是有名的封建迷信,亚歷山大就对於这位圣女的故事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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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鲁昂停下来休息,也是考虑到叶卡捷琳娜的身体状態。
索洛维约夫也好奇,路易莎已经到了卡尔斯鲁厄,为什么就不和亚歷山大一起到英国去呢?
俄国这边的宫庭关係確实也比较奇怪,亚歷山大带著自己妹妹去伦敦,而且还是法国的前皇后,他因为自己的身份,大概也不用在意什么国际观瞻。
但是英国人这边,要考虑的事情可就多了。
只不过是詹金森的內阁在帕西瓦尔勋爵莫名其妙的被一个精神病枪手除虫了以后,向来也比较稳定。
最出人意料的是,他这个內阁的统治时间,要不是以后真的因为中风而中断,可能比一些国王的统治时间都长。
乔治王储现在摄政,以及成为国王,主要是在他这个內阁期间。
而且现在又来了一个,俄国人在鲁昂停下来休息。
虽然並不是什么別的问题,考虑到前段时间贞德刚託梦了一回,还在兰斯“显圣”,英国人这边看到兰斯大主教公开宣扬击败波拿巴都有圣女庇佑的时候,人是有些坐不住的。
虽说波旁给送回巴黎了,也难保巴黎不会出现什么事情,塔列朗先生虽然现在看起来亲英,但是难保这条变色龙什么时候就改变了赛道。
以及,俄国对於英国將来到底是个什么態度。
这都是问题,至於摄政王要做的事情呢?
摄政王要弄的这次联姻,利物浦勋爵,也就是詹金森虽然也原则上同意,不过夏洛特公主的態度摆在那里,她可不愿意离开英格兰,毕竟对方也有个王位要继承。
而俄国人的事情,也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
索洛维约夫看了看当年处决贞德的广场,倒是也没说什么。
他就是围著这里走了一圈,梦境可以解析,自然现象刚好能够赶上,比较巧合的还在冬春之交的降水季节有降雨,自然现象当中就能够解释了。
不过索洛维约夫还是准备借著自家老板比较迷信这个特点,要弄点新闻。
於是,他决定在巴黎的报纸上发表並不署名的文章,勒布伦夫人的弟弟维吉先生毕竟也是巴黎有名的编剧和报业人,他也办报纸的。
悄悄地发表一篇纪念贞德,然后又表示当年卡佩王室光荣抗击英国人如何
內容要是拿出来了,大概英国人也要把这一法国人的报导,给当成外交事件。
没別的,从巴黎到海峡,因为有信號机的传送线路,在法国海岸翻译好了消息,直接就可以送到伦敦去,这样乐子可就大了。
至於沙皇本人在鲁昂休息的时候,他见到当地人,都发表了什么谈话,又是另外一回事。
詹金森看了以后,在他的办公室里,脑袋都大了。
索洛维约夫抄的办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哈克的同学在布兰达总统到来的时候,接到的那个电报。
英国和俄国,这一次见面还有些事情要谈,包括波罗的海地区的利益划分,以及英国首相和俄国沙皇共同关心的一些问题。
厄尔巴岛的事情,还是沙皇出面达成的共识。
“现在应该怎么办?”
“首相,我想这篇在巴黎发表的文章,应该是俄国人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