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银行家的问题是,总是会有人需要融资的,这个在俄国其实也一样。
只不过法兰西银行实际上是把巴黎的主要银行的银行家都集中起来,在巴黎拥有货幣发行权的私营组织,甚至於这里面还有些问题,银行家的政治立场不见得和当权者是一致的。
拿破崙就知道,拉斐特不是他这边的。
但是他也不知道,现在路易十八正在进入巴黎,阿图瓦伯爵建立了王室的新秘密警察,同时也没有兑现给塔列朗的承诺。
虽然塔列朗事实上作为首席谈判代表,但他不是首相也不是外交大臣,活下来的波旁两兄弟似乎正在谋画著什么。
当然了,昔日王党的人,这个时候不少人都回来了。
法国这边的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拿破崙现在和舒瓦洛夫伯爵谈话就很愉快,毕竟对方並没有什么遮掩的地方。
而约瑟芬的外甥,说话却颇为谨慎。
他肯定知道一些什么,只不过现在並不会和自己摊牌的。
“战爭结束以后,又会怎样呢?大概路易十八,他就要发布个什么宪章,表面上要谈国內和解的问题,甚至这个人很有迷惑性。可是胆小如鼠的阿图瓦伯爵,他一定会做什么的。”
“这是一定的,陛下。不过我们明天还要启程,到普罗旺斯去,那里的人可能对您不太友好。”
舒瓦洛夫伯爵说这话的时候,索洛维约夫倒是补充了一句。
“考虑到涉及到普罗旺斯伯爵,也就是现在这位自称国王的,还有萨伏伊王室对您的態度,这趟旅程在上船以前,可不太好走啊。”
“米歇尔,你说话怎么像是富歇?”
索洛维约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像是富歇了,然后他还反问:“我又没有一脸的傻笑,也没有长个大鼻子,更没有一肚子的坏水。”
“是啊,米歇尔,这些你都没有。好了,先生们,现在我们都去睡觉,明天还要赶路呢。”
一行人继续往普罗旺斯开进,在那里確实也很有危险。
甚至根据密报,如果拿破崙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有被愤怒的保王党私刑处决的风险。
因此,舒瓦洛夫伯爵一直都和拿破崙同车,而索洛维约夫临时充当了指挥官,让拿破崙的老近卫和俄军近卫猎兵在四周。
当地的保王党,就是知道了押运的是个大人物,也不会做些什么的。
至於他们到底要干什么,索洛维约夫也不好说什么。
在法国,就总有这种欺负女人的。
“你们居然在欺负一个寡妇和她可怜的孩子,因为什么?因为她的丈夫为了过去的共和政府,还有波拿巴效力?你们要是真的有种,就应该拿起武器来反抗,不是在胜利以后这样欺负人!只会在孤儿和寡妇面前展现你们男人力量的废物!”
索洛维约夫的法语说的一口法国南方口音,加上他上来就表明了身份,自己是俄国的將军,因此也没人敢於惹他。
舒瓦洛夫和拿破崙看到了,也有些吃惊。
“米歇尔一直这样么?”
“我想是的,先生。他一直都有著慈悲心,要不是到了军队,大概他更適合当个神父,或者是在学校里当个教师,而不是今天在这里当个將军。”
“我是知道,他以前搞出来了试卷,更喜欢做教育工作。只不过”
索洛维约夫倒是觉得,这种事情就不应该发生,於是他上前怒斥了那些人。
甚至以后要乳法的时候,都不能够忘记了,总是有些法国人过后会用什么办法来体现他们的男人气概。
这种事情,大概从高卢人大战凯撒那会儿,就一直存在的。
毕竟一开始凯撒人是高卢总督,可是很多高卢的部落还是独立或者半独立的。
维钦托利,一开始打的是什么,以后罗马正规军才来的。
但是那会儿好歹是反抗罗马人,维钦托利真的干了。
现在的这些保王党,他们为了自家的利益,还能够把军舰给带到英国人的控制区去。
甚至要说起来,雅各宾派当中,要是有些人是投机者,他们的节操大概还要好一些。
倒是富歇先生,塔列朗先生,和王党的人很有些共同语言。
“你处置好了这件事?”
“那对母女也真可怜,把她们留在这里也不好。我是听说了,她们在圣特罗佩还有亲戚,於是就给了一些钱打发了,至少到了那边还能够去找个工作。”
“不过你做的对,米歇尔。”
“我想一些还有良心的王党,大概也不会这么干。我是知道朗热隆伯爵要留在俄国,还有其他一些人,但黎塞留公爵要回来。”
“你们俄国的那位海军大臣呢?”
“他既然能够拒绝您的召唤,那么以后也会拒绝国王的,我从奇恰科夫海军上將那里听说的,他对於法国有一位roi並不抱什么希望。”
“还有这事,不过你以前也见过路易十八,而且还帮助路易十六仅存的女儿逃婚。”
“主要是殿下们做的,我只是不过是在一个旅馆里放了最后一马,倒是我过世的岳父全程都在掩护”
索洛维约夫也不忌讳什么了,毕竟卡尔大公和玛丽-泰蕾丝怎么熟识的,怎么从恋爱到订婚的,他都知道。
“你虽然这样,可是还有一颗骑士一般的心。”
“舅舅,伯爵只是效忠的夫人有些多罢了。”
但是德米德是没注意到,自己这么说话,是把自己的妈妈,还有未来的岳父和岳母都给套进来了。
不过这会儿,也总是找到些乐子。
索洛维约夫人很好,拿破崙也在想,自己这里的元帅,怎么没几个像是他这样的呢?
要是来了,索洛维约夫大概也只是个师级將军,或许就给打发到地方去当总督了,比在俄国的晋升反而可能更慢,毕竟赛道不一样。
拿破崙这边,也不会有那种和他实力比较接近的,哪怕是莫罗这样没有野心,但是势力很强的共和派,甚至还关键时刻帮了他一把的也是。
他自己是没想过这个,大概是义大利式的那种自我感觉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