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仗之前,总是要看看战场情况的。
於是拿破崙亲自来到了兰斯对面,他还带著显眼的近卫掷弹骑兵和大量的骑兵队隨从,这个位置也大概在守城俄军的射程之外。
“看起来这里的防御布置的还很严密,尤其是炮兵阵地。”
“陛下,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俄国人一向很有韧性,他们现在全都撤退到了河对岸,而且部署了阵地,在渡口和桥樑处也会严密把守.这样並不方便我们从正面进攻.哪怕是我的外甥,他也是个俄国人,就像是那个狡滑的库图佐夫一样!”
提到库图佐夫,拿破崙也难免有些咬牙切齿,毕竟这辈子打仗吃的最大的亏,就在这个老胖子身上。
而索洛维约夫虽然不是库图佐夫教出来的,他也是个典型的俄国人。
只不过他面对別的法国將领,大概会主动打一次,在面对拿破崙的时候,也是这样自己找了个阵地。
拿破崙还是思考了片刻,他通过侦察也知道普军的距离不会太远,但是已经全无战斗意志,而现在要面对的,不过是北线的俄军。
可是俄军
这个架势,不打也不行,拿破崙是不愿意自己回头去收拾施瓦岑贝格的时候,北面还有个人员齐整,甚至很可能行动力很强的联军集团在行动的。
虽然一向傲慢,甚至在往日的评价里总是要对俄国人比较刻薄,甚至还说苏沃洛夫只有统帅的胆略.但到了战场上,还是轻视不得的。
从苏瓦松出发的法国军队,经过两天的行军也就能到达这里。
甚至这样的进度,要比歷史来的快多了,毕竟布吕歇尔是没机会在拉昂用10万人对3万人,让对手进攻自己挨揍,最后还不敢追击。
索洛维约夫的兵力,甚至可能和拿破崙差不多,但他位置站的好。
甚至就在兰斯大教堂的钟楼上,他还用望远镜看了城外的情况。
“果然来了,只不过他不来打一下,我才会觉得奇怪。”
“为什么这样?”
“因为他的字典里,有些字被抠掉了。”
只是索洛维约夫话说的虽然满,但是行动上还是很谨慎的。
这几天天气都不好,潮湿的天气,火药总是容易不好使。
bad weather sir
可惜没有这样的语音提示,而且俄军这边,也还在准备著战斗。
只是有些当兵的,此时还並不理解。
他们甚至还很没溜的,直接来问司令官本人。
“大人,您到法国人的教堂里都做了什么?”
“你们这是什么问题?”
“老爷,就这么说吧,我们走了这么远的路,到了法国来,虽然知道是要打败拿破崙这个基督的敌人,可是我们都信仰一个上帝,却不是一个教会。”
“啊,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不过现在么上天也可以作证,至少我在教堂里为了那可怜的姑娘祷告,天气就成了这个样子,炮兵应该是不能发挥了。”
“那我们的炮兵也不成啊。”
这些当兵的,虽然都从乡下来,比他老婆还虔诚,不过要是有些什么疑问,那一定是一肚子问號的。
索洛维约夫甚至想起来先帝了,脑子里进保罗的原因倒也简单,因为当年三日敕令虽然在给农奴鬆绑,可是解释起来却乱七八糟,这些农民,甚至一家两口子都有不同的解释。
哪个脑子有病的傢伙,要让所有人都能够解释圣经,大概就是脑子有了大病,还不如掌握在教会手中——这里主要针对的是新教的那批人。
至於那种没有意义的辩经,简直就是抬槓。
“可敌人的炮兵更强,你们要是不想像是莱比锡的第2军那样吃炮弹,就按照我的办法来办。”
至於法国人靠近的时候,也是整齐的列阵,而且在对面又要构筑炮兵的工事。
德鲁奥一路上都在考虑问题,他作为炮兵指挥,也要保证炮兵能够发挥出来实力。
可是现在的天气,以及兰斯的这个地形。
“陛下,我想这个时候要发起进攻,並不算是明智的行为,更何况对面的地形是有利的。而且要挨个房屋的爭夺,对於我们也是不利的。俄国人一向很有韧性,在一些地方和我们交手的时候,一个村庄可能要反覆爭夺几次。”
“你是说什么地方?”
“像是莫斯科会战的时候那样,我们在堡垒当中和他们爭夺,只不过那会儿凸角堡工事没有完成,还是给了我们不少机会,而这一次是在法国的土地上,要是毁掉这样一座城市倒是小事,麻烦的是俄国人拥有了一个坚固的阵地,而且还全部退回了河对岸去。”
“这我清楚,不过不打一下,也不会清楚他们的底细。更何况不能留下这么一支军队威胁我们的背后,不管他们接下来要往哪里去,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甚至索洛维约夫这个人,就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他都考虑过在比利时境內的活动,也有一种可能就是直接把军队给开到海边上去,再渡过塞纳河绕个圈!
只不过这种想法,毕竟都是俄军这边指挥官本人的一些看法,他大概还是会比较规矩的向巴黎进军,毕竟这里决定了法国的一切。
他也知道自己在会战当中面对拿破崙,要是没有点什么东西做依託,大概也不能成事,於是就这样安排。
拿破崙的近卫军此时还没有削弱,老兵们都还在军队当中,而且补充给老近卫的士兵也都是有著十几年经歷的老兵,体力要比损失在俄国的那一批还要好,可能战斗力还变的更强了。
现在法国人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防御架势,拿破崙之前看过一次,现在他叫德鲁奥来,看到的也是对方並没有在这里打一仗的想法。
不过自己说些什么,他还是会照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