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对面也一样。
这场战斗就演变成了泥塘路面间双方的对射,各自都自备手枪,还携带卡宾枪的这些轻骑兵,在远距离上开始对射。
各自的任务都是侦察,也没有必要打一场上头的战斗。
曼施坦因最后没能抓到什么俘虏,自身的损失也不多,不过几个伤兵而已。
不过他也总是从法军骑兵的制服顏色上判断出来了,这些猎骑兵是属於正在向西里西亚军团进攻的第2军一部,拿破崙正在向这边扑过来。
毕竟尸体落在池塘里,捞起来就很清楚了。
“很好,曼施坦因少校,你乾的很好。我认为这样应该值得一枚铁十字勋章。”
“可是伯爵阁下,您是俄国的將军。”
“要是有什么好事,大概就是夏洛特公主殿下和我国的尼古拉大公殿下从小是很好的玩伴,战爭结束以后,普鲁士和俄国可能是要联姻的,而且我和贵国王室的关係很好,这点事情还是能做到的。”
索洛维约夫除了看到一个禿顶的曼施坦因,这一点让他感觉比较彆扭以外,其余的倒还好。
要是联想到,莱文斯基总是想笑。
而且这位少校確实也很勇敢,只不过是过去打俄军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得到这么个骑兵军官,倒也是运气不错,算是捡到宝了。
但是对於曼施坦因少校来说,这就是运气极佳,因为一次前出侦察,捞起来一个不知算是打死还是淹死的法国兵,就知道了法军动向。
虽然时间也有些晚,可是他的功劳还是不小的。
等到曼施坦因少校下去,索洛维约夫就下令,要注意到约克军团的行动方向,掩护其侧翼撤退。
“这又是为什么?”
“卡尔,之前是我没有理解格奈森瑙將军的意图。但是现在,要命的是拿破崙亲自来了,要是他的主力行动够快,而施瓦岑贝格这个愚蠢的波希米亚地主没有及时去德勒斯登的话,布吕歇尔將军的整个军团都有麻烦了。”
隨后他摊开了地图,在上面放上了一堆棋子。
“这是什么?”
“围棋,一种古老的中国游戏,只不过我在用棋子標註敌人的位置。黑的是我们,而白的是法国人。”
这倒是意外的贴切,考虑到云子的黑子拿起来,在日光照射下泛著绿色,可以说是非常恰当。
棋盘可能要放在行李当中,但是要用这个,在没有进行图上作业的时候標识,確实也恰到好处。
说起来这套云子,在恰克图市场上的价钱还不低,俄国方面现在对於中国能够见到的新奇事物都要收购,这才是让经济活跃起来的动力。
摆上了以后,倒是看的非常清楚。
“问题就是,要是法国人的动作够快。我们在这一线的部队,可就有大麻烦了。”
甚至比图上作业看的更清楚一些,只是索洛维约夫也没人陪他下棋,他除了冬天也不大喜欢穿个皮草背心。
但这种狡猾,还是摆在那里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
“擬定一条新命令,要冯·蒂尔曼將军率领骑兵监视大路上敌人的活动,不伦瑞克旅和巴尔干师在前,第9师作为后卫,施维林旅居中,重骑兵跟隨不伦瑞克旅活动,其余骑兵统一由蒂尔曼指挥。”
冯·施维林上校,他们家的人似乎总是脸接炮弹,1815年在滑铁卢死於头部被榴弹片击中。
“好的。”
克劳塞维茨也知道,索洛维约夫要把部队在路上安排妥当,这样也不至於出现问题。
要战斗力较弱的施维林旅放在中间,同时也掩护輜重和大炮,第9师战斗力较强,放在后面担任后卫。
他也比较担心法军会从这条路上过来,而且对於阿尔卡沙,多少他也有些不放心。
但这种时候,他作为军团司令,要负责的事情更多,也没有別的选择了。
“黑公爵”负责前方部队的指挥,佩里奇和他已经成了酒桌上的好友,再加上他的身份地位,这也没有什么问题。
和普鲁士人在一起,可能麻烦事情还更多一些。
但也就是这样,索洛维约夫很快改变了部署。
冯·蒂尔曼从在他背后巡哨的时候,也发现了法军並没有走这条路,而是奔著普军主力去了。
在前期的战斗当中,还没有经歷什么大规模战斗,布吕歇尔的军团当中就出现了不少逃兵,仅仅是普军约克军团逃亡和掉队的士兵,在法国人追过来以后就超过了两千人。
倒是俄军这边,很少有掉队的士兵。
之前的战斗经歷,还是让俄军士兵都很有韧性。
但拿破崙也紧追不捨,他这边也注意到了正面的布吕歇尔和侧面的索洛维约夫。
这个选择题上,他自然会去攻打布吕歇尔,因为这一路的联军兵力更多。
“陛下,那么放在侧翼的索洛维约夫呢?”
难免会有人提出问题来,尤其是皇帝的便宜外甥,之前战役当中表现出色,甚至在巴尔干和1812年战局都有著出色表现,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
“他的人不多,而且我这个外甥,他聪明的很,必然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更何况他的兵力一定有限,不过是布吕歇尔的附属部队罢了。”
这一点,帐篷里的各位元帅和將军也都佩服拿破崙对敌人的熟悉程度,还有对於控制战局的自信。
话说的也大概没错,布吕歇尔的部队,在法军靠近之前,已经开始向东撤退,並不打算和法军交战。
从掉队的新兵和那些逃兵的状况来看,普军目前的战斗力也是有限的,加上俄军,整个军团有十二万人,再加上索洛维约夫的兵力,也超过了十五万。
可是这些部队的表现.
拿破崙是迫不及待,准备给布吕歇尔来个大的,可这个时候总是事与愿违。(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