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了,这一次从莫斯科撤退的时候,他们还抓紧最后的一天时间,往梁赞和弗拉基米尔运了不少东西。”
“这也很好了,不过.你和巴格拉季昂亲王经常在一起,而且还总是他的下属,他最近可好?”
“他在博罗季诺受了重伤,我到波多利斯克去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但愿他不会有事。只是受了重伤的人,伤口如果恢復的不好,那就容易感染,好多收容到后方的伤员最后都这样因为感染而死。”
“但愿上帝保佑他,我和他岳母小时候还是朋友,不过那母女三个.”
“您要是提这些事情的话,倒是不如说说在图拉这些民兵的情况。”
“他们知道我是皇上的叔叔,本来还想推举我作为图拉民兵的总司令来著,不过彼得老亲王更合適,他有军队的管理经验,我於是就变成了专门管钱粮的。”
这倒是人尽其用,博布林斯基伯爵的本事不大,但是对於钱財方面还有些敏感度,同时他还有著骑兵少將的头衔,必要的时候督办粮草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至於他歷史上的寿命,只是到1813年,这点索洛维约夫就是开了掛,大概也不会意识到。
尤其是现在看著身体状况这么好,还从图拉督办了大批粮草和马匹运送到卡卢加军前调用,工作压力可比他当个庄园里的閒散贵族大多了。
“我们还是需要补充一批军马的,罗斯托普钦伯爵毁掉了他在莫斯科附近的马场,弄的我在波多利斯克就没弄到多少马匹,不得不到图拉大道上的村庄去收购。”
“然后你就碰了一鼻子灰,这也难免,彼得老亲王以前管图拉的兵工厂,这边的事情他比我们的总督大人都在行。管的严格,你前面也遇到了不少麻烦。”
“但法国人也不容易得手啊,我那法国皇帝的姨父,他或许很快就要到图拉这边来打劫,在莫斯科没吃的,自然要到外面去好好看看。”
“还有马蹄铁的事情,你这边的骑兵需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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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需要,在俄罗斯的土地上,冬天出行很重要啊。”
这就像是给汽车上雪地胎,要是按照科兰古的回忆录,他当时建议拿破崙临时加固马蹄铁,结果被拒绝了,这种傲慢最后导致了失败。
要不是科兰古的个人信誉还不错,索洛维约夫大概也不会相信这是拿破崙会犯的错误。
甚至这个事情,就是被板砖砸了以前,在那个21世纪莫斯科,甚至在家乡,都有人提到拿破崙这马蹄铁的故事。
博布林斯基伯爵是退役的骑兵將军,注意到这个事情也不奇怪。
不过炮兵也要用马,没道理不注意这种事情,尤其是一个懂科学的人。
只能解释为,这傢伙喜欢小媳妇,大概和曹老板一样容易飘。
“那我还要给骑兵部队多供应一批冬季用的马掌,我在哪里的庄园都有大量的铁匠,必要的时候能做很多事情。”
而且这些铁匠和他们的亲属,因为生活环境的关係,受到瘟疫的影响相对也较轻。
敖德萨没有还原歷史爆发鼠疫,多少也是索洛维约夫在那里当代理总督的时候,给城內定了一大堆新规矩,有效的遏制了瘟疫传播。
ps:这也就是前几年美国人想挖的那一批鼠疫死者的坟墓,大概是1812年到1831年间因各种流行病在敖德萨病死的人,都埋在这里。
因此到了俄罗斯的腹地,这边目前受到斑疹伤寒和各种病疫的影响也就比较小。
可是在中轴线上,拿破崙一路上管杀不管埋,不少尸体现在还暴露在荒野当中。
以后沿著这一路过来,现在是秋天,天气看起来也不错,到时候可能腐败的尸体滋生的病原也不会少了。
甚至敌人打过来的年份,总是天气向著侵略者,夏天的时候法国人和俄国人一起被折磨。
今天看这个气候,冬天怕是要来的晚一些。
联想到纳尔逊这个倒霉蛋当初在科西嘉岛附近遭遇风暴,结果导致和拿破崙擦肩而过。
或许法国人才是掌握了气象武器的那个,就这样他们还在赖冬將军。
“等到了冬天就好了,米沙,只是可惜你不能在我这里多住一段时间,这一次还是路过。”
“可也要在您这里住几天,別处也不適合驻军,只有您这里有大量存储的草料,我也不需要把骑兵都放出去。”
“你也可以到我的马厩里选几匹好马,我知道你特別喜欢这些骏马。”
索洛维约夫起初也没太在意,自己虽说和伯爵很熟,不过这里面多少是出於礼貌,还有过往他对家里照应的感谢。
可是对方大概是从彼得堡和莫斯科来的老朋友很少,倒是很愿意在这里招待朋友。
他能够比原来更富有,多少也是索洛维约夫的生意不少都投靠在他名下,甚至他自己还有些经营头脑。
他原以为伯爵的马厩里也就是一些一般的马匹,只是到了这里以后,看到的却是各个品种的好马。
“皇兄当年让你选了一匹白马,我这里也有同样品种的,我过去和奥尔洛夫伯爵有些来往,他的女儿和私生子又送了我一些,你现在看到的这些马就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我又用从中亚和阿拉伯地区获得的好马来配种,就杂交出来了这些好白马。”
有钱的贵族,他们的快乐总是你想像不到的。
博布林斯基的这些白马,目前的育种也不过刚刚开始,但是看了就让人喜欢。
要是可能的话,弄一个“白马骑兵团”,这也不是不行。
只不过现在俄军的军装,下面的紧身裤,都换成了深色的裤子。
大概,时代变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