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佳在宫里朋友还是不少的,不过她也没有去打扰任何人,在这个时候,她也不愿意说什么。
由於她的丈夫是將军,而且还在前线担任重要职务,因此一些人打听消息,总是想到她这里来。
不过卡佳並不举办沙龙,倒是索洛维约夫的情妇雷卡米尔夫人那边有这种活动。
索洛维约夫因为夫人是法国人,所以没有把任何消息告诉她。
不过在彼得堡这边,也总归没有那么混乱。
谢尔盖·库兹米奇和太傅虽然经常是昏聵的,不过他们毕竟经歷过很多,在女皇那个时代最辉煌的俄罗斯,一直到现在这个被拿破崙把正门给打破,连莫斯科都已经燃起大火的。
什么样的外国人他们没见过?
因此,负责彼得堡事务的二位老臣,採取的就是一种装糊涂的態度。
法国人在这里的,因为他们的特殊出身,大部份人都是过去的保王党,甚至连海军大臣都是,反而比莫斯科的情况要好上很多。
大概此时也只有罗斯托普钦伯爵在莫斯科散布的恐慌情绪,导致了莫斯科的情况最严重。
亚歷山大倒还是经常光顾乔治小姐那里.
一个沙皇,俄国的沙皇,在这个时候还把著名法国女演员发展成了他的情妇,甚至这个丰满的丫头还是拿破崙捧红的,可能还睡过
但这事儿確实发生了,而且彼得堡確实对法国人的敌意要差一些,可能是精法的头子们不少也在这里,这也算是个因素。
对雷卡米尔夫人甚至还有些同情,她的丈夫毕竟是因为那个恶魔没了脑袋。
当然了,一个寡妇这么有钱,又长得漂亮,总是有人很关注她的情况,想要成为她丈夫的人,大概也不在少数。
不过雷卡米尔夫人哪怕是和索洛维约夫在一起的时候,甚至那会儿卡佳还没有和他订婚,也没有决定两人就是要结婚,还是保持著距离。
结果离谱的就是,索洛维约夫反而是在结婚以后和她一不小心有了个女儿克拉拉。
这下子可好,覬覦財產的,也不想有个小拖油瓶一直在身边,这孩子还是第一顺位的財產继承人。
他们当然希望在夫人这里打听消息,卡佳毕竟带著几个孩子,就是出席社交活动的时候,也总是避而不谈。
然而雷卡米尔夫人也拿自己的女儿作为挡箭牌,总是抱著孩子出现在沙龙当中。
甚至这些人连抽菸都不敢,毕竟夫人把女儿看的比什么都宝贝。
因此,他们打听消息的途径,也总是想要变换到其他轨道上。
家里有丈夫在前线的,显然也是个打听的途径。
可是也只有维根斯坦的老婆乐於提到这些事情,他们两口子都是忠厚人,头脑不是太灵活。
但维根斯坦那边也不会引起大家的焦虑,法国人总是被拦截在那里了,双方基本上已经停止了大规模的战斗行动。
要命的还是拿破崙这边,莫斯科已经在他手里了。
看到这样,路易莎也少有的主动覲见了太后。
看到儿媳妇来了,太后倒也明白,因此她这一次在加特契纳举办的招待会,倒也请来了不少贵妇。
看到她们,也大概知道,有些人的丈夫在前线,她们聚集在一起,尤其是那些丈夫很少来信的妻子,在发出的“除役”名单上没有男人们,看起来也暂时是安全的。
可是等到图奇科夫家的老四被俘,老五阵亡,老大重伤,他们三个的老婆现在的状態,虽然还能够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可是这个消息的扩散,也已经引起了人们的不安。
“母后,看起来她们有些.慌乱。”
安娜这丫头是目前唯一没有出阁的女大公,她在太后身边其实也不算受宠,和当初叶卡捷琳娜的待遇比起来差远了。
不过她也总是努力表现自己,至於她的洞察力么.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总能够猜到真相,更何况现在这些贵妇们交头接耳的时候,討论的都是这个问题。
“不要去管她们,只需要做你应该做的事情。”
太后就是这样表態的,安娜现在有些自討没趣,於是就坐到一边去。
玛利亚太后的心態也不是很好,毕竟她的娘家符腾堡这一次也出兵了,甚至就在进入莫斯科的大军当中。
她的兄弟和侄子们,不巧还在战场上交手过,她最关照的大侄儿威廉大概是半路跑回符腾堡去避风头了。
其余的,有些事情也管不了,她现在的身份是俄国的太后,既然她是持反对拿破崙立场的,总是要支持自己的儿子。
不过她最偏爱的女儿,偏偏嫁到了巴黎去,虽说拿破崙不会囚禁给自己生了继承人的媳妇,可是这两边的事情,总是她不好表態。
这时候她就想起了一直和自己关係一般的儿媳妇,路易莎虽然文弱,甚至一吹风就要颳走的样子,可是却有些见识。
毕竟路易莎读的书多,这总是个加分项。
“母后,您叫我过来?”
“是啊,莉莎。你最近身体可好些了?”
“承母后的福,我这些日子还好些了。只是.”
“不管是什么事情,现在都不打紧。”
“是,母后。”
路易莎也不多说些什么,她只是按照太后的意思来陈述自己的意见。
“莉莎,你对最近的局面有什么看法。”
太后就这样,毫无任何准备空间,单刀直入的把问题拋出来。
“我们不应该散布恐慌消息,至少彼得堡这里还远离战爭,不应该像是离开莫斯科的人那样充满了担忧和恐慌。更何况”
“还有什么事?”
太后追问,路易莎这个皇后就得接著她的话茬来继续说:“现在从莫斯科到彼得堡,到了秋天就会下雨,那里会很泥泞,又都是沼泽,除非拿破崙疯了,否则他不会走这条路的。而且陛下也说过,会下雪的,那一次和法国的科兰古侯爵聊天时,我就在那里。”
“可法国兵要是到彼得堡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