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看起来也凶多吉少。
“彼得·伊万诺维奇,你就看我的吧。”
“不要总把死掛在嘴边,弟兄们还需要你这样坚强又聪明的指挥官。”
巴格拉季昂被他的副官们带到了后面去,因为司令官的落马,也让阵地上的俄军陷入了短暂的混乱。
不止是他们这里,就在凸角堡激烈战斗的同时,转移到多面堡侧翼支援拉耶夫斯基的巴克莱,他也遭遇了非常凶险的局面,坐骑被打死,他本人还被法国兵打伤,只不过他运气比较好,那枚子弹只是擦著膝盖飞了出去。
而凸角堡这边,索洛维约夫想要找匹合適的战马都难,经过一系列混乱的战斗以后,俄军的步兵当中也没有什么战马了。
他平时爱惜自己的战马,在不骑乘的时候总是放在阵地后面,一时间也没有办法让这些当兵的看到自己。
於是,他採取了很冒险的办法,把军旗给举了起来。
“弟兄们,只要这面军旗还在,我们就要坚守阵地!”
指挥官手持军旗来战斗的时候,一般也都是战场上最凶险的时刻。
他已经没时间去想任何的诡计来对付法国人了,现在也只有在凸角堡的阵地上硬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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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会儿,法国人又发动了一波新的攻击,又有些被打退的步兵重新集结起来,向凸角堡的阵地发起了衝击。
只不过对於法国人来说,好像刚刚经歷过短暂混乱的俄军,明明已经经歷了一上午激烈的战斗,对射也好、炮击也好、白刃战也好,反而让他们越发的嗜血发狂了。
以至於连工兵铲都砍的卷刃了,有些士兵会直接扑向法国人,用牙齿咬,甚至去抠眼珠子。
就是这样短暂的“发狂”,这才勉强的在这个上午坚守了阵地,不过很多士兵也筋疲力竭了。
如果没有进一步上来的援军,大概第8军的步兵主力,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到了这会儿,再进行清点的时候,索洛维约夫也发现,他手下连个中校以上的军官都没有了。
库图佐夫从近卫军派来了几个有些资歷的军官临时接管部队,由莫赫纳京接替了沙蒂洛夫指挥第1旅和莫斯科团。
几个团长当中,只有法纳戈里亚团的戈洛温中校还在阵地上,不过他这一边吊著胳膊,头顶上缠著绷带,腿上也裹著不知道哪里撕下来一块白布的状態,也不好说他还能坚持多长时间。
“你们旅长呢?”
索洛维约夫提到这里的时候,才发现戈洛温已经满眼泪光,用还能动的那条胳膊指著前面的地面上。
约翰·布克霍登躺在那里,也没了声息,很显然他死了。
“见鬼.”
索洛维约夫大概自己也没注意到,一发子弹正好嵌在他胸口的口袋里,打中了卡佳给他请的圣像。
还得是当兵的提醒了他,这才发现了自己的状况。
“大人,您可真了不起,这子弹居然卡在您身上了。”
索洛维约夫坐在战壕上,低头看了看,这才发现了这枚子弹。
“看起来上帝他老人家很偏爱我老婆,不忍心让她年纪轻轻的就成了寡妇。”
可命运又是如此残酷,在战场上的这些士兵,也都是別人的父亲、儿子、兄弟和丈夫,当然也有一些是情人的。
如果有可能的话,应该都反对这样的战爭,但是处於这个环境,又不能置身事外。
法国人的攻势,现在也只是因为俄军这发狂一般的抵抗,暂时退了下去。
而且战场的其他地方,现在也正在激烈的战斗当中。
不过是一个上午过去了,双方都遭遇了惊人的损失。
拿破崙这边也知道了部下的损失,在凸角堡前面损失了指挥胸甲骑兵的蒙布伦將军和不少骑兵团的军官,第2胸甲骑兵师和前沿的炮兵都有著惊人的伤亡,至於被从凸角堡上赶下来的步兵,有一些人也在精神崩溃的状態。
和之前舍瓦尔季诺的战斗相比,今天的俄军看起来才有些野蛮。
他们在战壕的边上,来不及寻找掩体,就用被打死的法国兵和马匹的尸体堆在那里做临时的阵地。
这会儿法军也没有发起什么大规模的攻击,凸角堡阵地的前方算是暂时平静下来。
索洛维约夫去找到科诺夫尼岑,两人这边商议应该怎么办的时候,也发现了凸角堡阵地上的4个师损失如此惨重。
今天要是继续战斗下去,可能阵地会不保,法国人的血会流多少不好说,但俄军这边,第2集团军大概会在两个主阵地上把血流干。
而且他们这边,也不清楚森林里第1掷弹兵师和巴戈武特援军的情况。
“要做最坏的打算,就是要在谢苗诺夫斯科耶村那里挡住敌人。米沙,现在不过是法国人被我们不要命的反击给嚇坏了。他们还有些部队没有投入战斗,比如说近卫军。”
“我们这边也只是动用了两个近卫团过来这样总是看,有个副官来了。”
来的是库图佐夫妻子的侄子比比科夫,他是按照姑父的命令过来了解阵地上的情况。
“二位都在这里,我奉总司令的命令过来看看凸角堡的情况。”
“这里现在还在我们手里,可是我们的部队情况很糟糕,只剩下我们这两个將军了,军官的损失很大。我们的士兵损失很大,有的团损失超过了三分之一。如果可以的话,迪米特里,我需要总司令把近卫普列奥布拉任斯基团派到这里来!”
比比科夫能看出来,索洛维约夫这是急了,要不然也不会张嘴就要俄军目前的底牌。
“我会传达您的意见,可是总司令的意思是,要在战场上重组部队。”
说完了以后,他就转头离开,到符腾堡亲王的师那边去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