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难得和应执玉达成一致——都选了鱼尾裙。
永远囚困,永远渴水,永远不得直立行走,真美好的婚姻祝福。
宁姜缓缓睁开眼,在纯白面纱下朦胧地看人,嘴唇将启未启,很是犹豫,不知该牵谁的手。
宗隐冷不防开口:“宁宁,到我这边来。”
另外两人震惊地看他,显然想不到有人无耻到这个程度,裁判还没摁发令枪,他就一溜烟偷跑。
宗隐怡然自若,该装的时候装,该忍的时候忍,该撕破脸皮的时候连“脸”字怎么写都不认识:“过来,我能回答你一个问题——你此刻最好奇的问题。”
宁姜站在鲜花铺就的圣坛中央,行动不便,双腿紧拢——真是多此一举,马上就要被三个男人轮奸到合不拢腿,何必呢?
他平时着装其实都由宗隐打理,应执玉送的太暴露,根本不能穿,许独峰又记不得这些琐事,倒是宗隐,这位成功的鸨公,很懂得什么叫欲拒还迎,又要他禁欲高洁,又要他被摧残;衣服裹得越紧,被肏开时越凄艳。
这种审美显然也得到了另外两人的认可,一如此刻,被珠绣熠熠深锁的新娘,哀婉而无助地垂下头。
应执玉抱臂冷哼一声:“谁挑的?品味真恶俗!”
宁姜看他一眼——买最多情趣服装的明明是你!
宗隐意味深长地问:“宁宁真是随手挑的吗?”
宁姜很无辜地看回去:“当然,我又不能未卜先知……你说是吧,许先生?”
他又按惯例,在新年夜和生日的时候把自己灌醉,撒娇也带着酒气,这时候别说许独峰,就是宗隐都拿他没办法。
应执玉又气又急,一把撕了精心挑选的领结扔到酒杯里:“喝不死你!”
宁姜轻轻讲:“一次三个人……好疼的,我不喝点酒怎么撑得过去?”
做男妓还有钱拿,他可真是纯粹无偿服务。
应执玉被他说得面色阴鸷,又无可救药地硬了。
许独峰则深深地看着他,自从他迤逦登场就勾起嘴角——一直在笑,根本没停过,显然也不会在意他喝酒的事,酒心巧克力风味更佳。
宁姜随即婉转地拒绝了宗隐:“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不就是应执玉的死期吗?他忍得住,没那么好奇。
宗隐遗憾地看了他一眼,叹气:“真可惜宁宁没选我挑的那件,你会喜欢的。”
后来宁姜才知道他选的是血红嫁衣——按他的话说,自己是穷苦人、劳碌命,重工刺绣做都做了,不能浪费,因此强迫宁姜又穿了一次。
宁姜摇摇晃晃,左手还记得要拿捧花,右手已醉得递了出去:“婚礼的最后一步,不是戒指吗?戒指呢?”
应执玉目瞪口呆——他送过宁姜很多珠宝,从耳环、项链、发簪、脚链、乳环、乳链甚至是贞操锁,程度是越来越变态,但从来还没考虑过戒指的事!
什么戒指?戒指什么?!
“咔哒——”
他转过头,眼看着许独峰从容打开一只深蓝缎面小盒,其中宝光莹润,正是一枚戒指。
TBC
PS:下章争取开吃婚纱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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