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耳朵附到门上,试图听清外界的动静,但可能是由于暴风雨即将来临的缘故,门外一片寂静,只有两个人结伴从门外走过,许晨听到了与中文完全不相似的语调,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潜意识里浮现。
这次又是谁?是心怀鬼胎的股东、是商业竞争对手,还是......
许晨颤抖着背靠着门缓缓坐下,然而这颤抖的来源并不是惧意。牙关几乎要被咬碎,紧握的拳头上青筋尽显,苍白胸膛下的心脏剧烈跳动着。
如果是自己得罪过的人的话,他一定,一定,会好好地给他们一个教训。
如果是贺照或者贺宣的话......不,有可能是贺照“和”贺宣。许晨抬起头,汗湿的额头下双目中的恨意如同惊天骇浪。
哪怕是当时强迫贺宣和自己上床,他也没有动用这么极端的手段,如果最后贺宣还是不妥协,许晨也没有任何办法。强迫贺照那更是无稽之谈,是贺照装成一朵可怜小白花的样子主动引诱他。
那为什么,他们会在自己身上动用一切偏激的方式呢?下药、绑架、一次次地破坏自己正常的生活,无视自己的想法和选择!
脑海里闪过地上斜躺着的空荡酒瓶,闪过焦黄的烟头,闪过黑色皮带落在身上、到第二天才缓缓成熟绽开的伤疤。
是疼的,是剧烈的抓心挠肺的疼,是恨不得将那些人全都埋头浸在水里、让他们体会到相同窒息感的疼。
既然这么喜欢做让他难受痛苦的事情的话,就来吧,看看最后,谁比谁更疼。
舷窗外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珠击打在甲板上,在密闭的空间中产生闷响,时而传来几声急促的脚步声。
许晨险些倒向船身倾斜的方向,但羊毛钩针地毯的摩擦力让他还能呆在原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关在这个狭小的房间中,除了他以外空无一人,那人究竟想做什么?
门锁处传来缓慢而凝滞的动静,许晨立即站起身,警戒地望着即将被张开的门缝,后背微弓,形成一个准备攻击的姿势。
“咔嚓”一声,门被推开,贺宣被银白色闪电照亮的脸在昏暗的走廊中出现,下一秒就即将被拳头击中。
然而男人的大手反应极快地接下了那只拳头,用斩钉截铁的力道卡住握得发白的手腕,用提着一个袋子的另一只手关上了门。
“果然是你!”一只手被牢牢禁锢着,许晨再次挥出拳头,被男人轻巧地躲去。
手上的袋子被放在木质书桌上,“先吃点东西。”,贺宣仍是那副淡漠表情,余光却防备着许晨的动作。
“这是哪里。”许晨没有打开桌面上的袋子,尖锐的眼神注视着贺宣,被攥红的右手传来轻微刺痛,被激怒的神经在太阳穴跳动。
“我们在公海上。”
贺宣拉开书桌旁的椅子,大方地接受着许晨居高临下的盛怒眼神,只有咬紧的下颌显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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