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那座酒店停业整改，或者干脆关门大吉都好，我不在乎了。”

贺宣用双手捧住许晨的脸，逼迫许晨与他对视，“我这一辈子就想自私这么一次，难道也不可以吗？”，贺宣的话像海边的沙子一样轻，被风一吹，就快要在空中消散。

“……你什么意思。”许晨的脸被手掌夹得变形，艰难地吐出含糊的语句。

“你曾经说过我是你的小狗。”贺宣粗糙的拇指拂过许晨的脸颊，在眼尾轻轻摩擦。

“你不知道，不能随便抛弃小狗的吗？”

“唔......！”一侧的奶肉被男人的大手直直箍起，像一座高耸的小山，双手不断向内挤压着。舌头隔着真丝睡衣将奶头玩弄嘬咬得肿大起来，在衣袍上顶出一个尖尖，被濡湿的布料处传来湿冷的触觉。

“你快放手！！”许晨用尽全力挣扎起来，推着男人的脸侧试图让他离开，奶头被男人顺着推动的力度扯向一边，又麻又痛的感觉让许晨不敢再用力。

“啵”的一声，男人的薄唇重重抿过红肿的乳头，吐出被玩得沾满亮晶晶口水的布料下的乳粒，对着那处轻轻吹气，许晨抖动了一下。

一只大手仍紧紧抓在绵软的奶子上，另一只手伸进松垮的睡衣，许晨能感觉到那只手上沾满了手汗，与皮肤摩擦贴合时会有略微的粘滞感，但那只手坚决地下滑，穿过敏感的腰部直直来到会阴，隔着一层内裤直接包住整个花穴，挑逗地揉动着。

灵活的手指将内裤撩到一边，让内裤的边缘卡在肥厚的阴唇旁，就着这个姿势将指尖伸入花穴浅处，极其磨人地抽插着，再突然重重插入，受到惊吓的穴肉骤然收紧，“噗嗤”一声吐出滑腻的淫水。

许晨恼羞成怒：“马上离开我家！”，他抓着贺宣的头发，将整个头颅向后扯，贺宣像是有点难受的样子，一向严肃淡漠的脸上难得流露出一丝脆弱感。

“不走。”

“啪”的一声，许晨喘着粗气直直在贺宣脸上打了一巴掌，贺宣垂下眼，用手捂住被打红的半边脸颊，另一只手插在花穴里的手指停顿片刻之后，刮过敏感的腹股沟，被沉默地抽回贺宣身侧。

室内安静得只剩下许晨沉重的呼吸，许晨惊疑地看着贺宣，看到他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哀伤，贺宣抬起深黑色的眼眸，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问：

“你也会这么打你的男朋友吗？”

许晨像是被噎到一般，停顿几秒后冷静下来，“贺宣，你到底在闹什么？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我怎么样对我的男朋友，和你有什么关系？”

“……也是。”贺宣放下手，露出被扇得微红的半边脸，“你喜欢我的时候，就威胁我、强迫我，一句好话也没和我说过。”

贺宣站直了身体，低头望向许晨，深沉的眼中涌动着波澜：“你现在喜欢他，因为怕他误会，所以宁愿扇我一个巴掌也要让我马上离开。”

“凭什么呢。”

许晨张了张嘴，一时愣在原地。

其实感情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凭什么”的说法，因为偏爱一个人是天经地义的。就如当时许晨偏爱贺宣，愿意接受他对自己的冷漠，也像如今许晨不再接受贺宣，是因为对另外一个人的偏爱。

他再次启唇想将这一番话说出口，但贺宣此刻的表情让他薄薄的双唇像灌了铅一样重，无论如何努力，还是说不出那一番话。

“和他分手吧。”贺宣将许晨紧紧抱住，被汗水浸湿的大手偎贴在许晨背部，给人一种很安心很温暖的幻觉。这是贺宣主动给他的第一个拥抱，只可惜姗姗来迟的拥抱，除了令人心酸的遗憾之外，不会再得到什么。

他不能否认自己对贺宣有一丝心软，尤其是当他露出从未有过的示弱表情时，但是更多的是不信任。

他不知道自己暗恋了这么多年的贺宣为什么突然间开窍来求自己和现任男友分手，他害怕现在选择放弃了Chris之后，贺宣发现这只是占有欲上头的一种冲动感情，他又被抛弃在冰冷的深渊中。

心中的天平不断动摇，许晨闭上眼，看到那天平摇摇欲坠，最后还是倒向了Chris的一边。他松了一口气，但仍为自己动摇的行为而感到羞耻。

自己的选择是权衡利弊过后的结果还是发自内心？许晨在心中诘问自己，但找不到答案，也许找不到答案本身也是一种答案。这让他产生了些许窒息感，来自于心里对Chris的愧疚，于是Chris的天平那边又下沉了一些。

他与Chris的感情正处于萌发阶段，总有一天，Chris在许晨心中会完全取代贺宣的地位，从那之后他想起贺宣，如同想起青春时曾经走错过的一条荒废的岔路。

他睁开了眼睛，轻轻推开贺宣。贺宣的手在他背后停留了许久，最后缓缓收回，没有再去挽留什么，于是后背处最后一丝温热也尽数消弭。

两人默契地没有再说一句话，贺宣沉默地开门离去，看到门外站着的刚到家的Chris。

Chris警示般地打量着他，发现他衣衫整齐，于是将目光移向靠在墙边的许晨，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回来啦！”

他被彻底无视，Chris与他擦肩而过。

贺宣想，何必惺惺作态呢，明明门外早就传来有钥匙响动的声音，说明那人早已站在门外听完了全程，却装作一副不知道室内发生了什么的样子，等他出来后才以胜利者的姿态在许晨面前沉默地炫耀着。

门被牢牢地关上，贺宣背对着门久久地呆站着，身后传来隐约可闻的调笑声与呻吟，让他幻想着许晨充满爱意的眼神仍落在自己身上、今晚说出的所有伤人的话都不是对他说的，他才是被偏爱的一个。

皮鞋敲打地面的声音在走廊回荡，孤独又刺耳，他离开了公寓。

贺宣第一次发现，也许贺照的提议是对的。

既然不能让“主人”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的话，就将“主人”训成一条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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