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桃珠也想明白了各种关节,吓得脸都白了。
云桐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这事要赶紧让老太君与父亲知道,你回去一趟,不要声张。”
“姑娘我明白。”桃珠郑重地点点头,立刻行动起来。
出门之后,她还将伍陆喊了进去。
伍陆见几人神色匆匆就知道出了大事,站在云桐身边,也收起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
“姑娘,若有什么事,就动用伏大哥在衙门里安排的人吧,您身边不能一个人都没有。”
云桐想了想:“还真有件事,你让他来,我有个口信儿要他递。”
伍陆出去了一会儿就带着一个年轻的衙役进来。
云桐小声与他交代了一二,衙役行了礼就退了出去。
“现在就只剩下等了。”云桐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伍陆知道她有这习惯,手里攥紧刀柄,警戒着。
云桐想难怪云家的其他人,都帮着云松隐瞒。盛朝明令禁止私娼,若是被赵光霖知道云家有人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放在前几年他看云家不顺眼的时候,他一定会重判,哪怕不株连,至少也要判个流放。
云桐也明白了为什么上辈子云晏死后,云权扶灵回海洲,在海洲呆足了三年。
那时候,文老太君早已身故,云权面对的云家,会比如今这个云家还棘手。
难怪云权一再暗示她,云家其他人也是靠不住的。
云家人怎么都这样啊!
南宫蕙等着主簿将蔡小二的口供都记下,画了押。
“此事事关重大,你先留在县衙里吧。柳县丞,你带蔡小二去。”
柳铭带着差役将蔡小二带去衙门里给苦主准备的客房。
从南宫蕙身边过去的时候,她瞟了柳铭一眼,只见他的脖颈上也全是汗。
南宫蕙看着蔡小二的口供,除了他姐姐的事,他还说了两桩田有狗一伙人半夜将人扔进沛水里毁尸灭迹的事。
这几日沛水流速缓慢,说不定捞尸人真能把尸体捞上来。
南宫蕙检查了完口供,至少田有狗是跑不掉了。
而云松……不知是他掩藏地太深,还是有高人给蔡小二指点过。
蔡小二的供词里没有提及云松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这也好,南宫蕙想,云松狗急跳墙肯定要把整个云家都拖下水。
到时候这件事只会闹大,但不会解决。
南宫蕙看向堂下面色严峻的田有狗。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小人冤枉。”田有狗硬着头皮坚持道。
“启禀大人。”外头负责问询码头上其他雇工的差役回来了。
“可有什么发现?”
“大人,有不少人愿意出来作证人,证明田有狗平日里欺行霸市。有人身上还有田有狗打出来的伤痕。”
“让仵作和郎中去看看。”南宫蕙看向田有狗:“你还有什么话说,事到如今,继续隐瞒罪加一等。”
见田有狗继续沉默,南宫蕙也不客气,抽出盒子里的令签厉声道:“田有狗为祸乡里,来人先打三十大板。”
令签扔下,田有狗就被差役押在地上。
负责行刑的差役没有留手,一板子一板子打得结结实实。
一时间大堂里只能听到田有狗的惨叫。
不过很快就叫不出来。
南宫蕙看向面色煞白的两个喽啰。
“另两人,纵容包庇,三十……”
“大人,小人知错了!小人也是被逼的啊!”
“大人,大人!小的都交代,都交代,都是田有狗逼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