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个时辰的奔波,宁鑫一行人终于回到家,稍微调整一下,夫妻两人兵分两路。玉禅帮宁鑫准备好去县衙更换身份用的解元的相关凭证,一定是本人去才可以办理,就自己先回娘家报平安。
县衙的官员会核实宁鑫提供的文书和解元身份的真实性。一旦验证无误,他们会在官方的户籍或身份记录中进行相应的更改,再颁发宁鑫新的身份证明。
在相关手续办妥后,宁鑫的身份就正式更新为举人,并且因为是解元,在举人后面会有特殊备注。
中举人后的待遇是非常优厚的,举人取得了做官的资格证,如果有意做官,基本上都能成。即使未入仕,举人本身的级别也相当于八九品的官职,在乡里拥有妥妥的话语权。
在诉讼中,举人享有特权,平民不得指名举人出庭作证,举人犯小过,要由府州县教官责罚;犯大过,也必须由该省的学政先取消其学历,然后再交给官府治罪。
中举人可以免掉钱粮税负,因此会有一些人把土地挂到举人的名下豁免钱粮税负,举人可以不用劳动就能获得收益。
举人每年有20多两银子的收入,这是国家发放的俸禄,钱虽不多但对于家境贫寒的人来说已经不错了。国家会发放统一的服饰给举人,这体现了其身份地位的提升。
举人在社交活动中受到重视,举人可以和朝廷官员平等交往,与官员见面时不必行跪拜礼,只需行作揖礼。
在县衙宁鑫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事情办理的又快又顺,赶上也去县衙办事的乡绅、百姓,知道他就是今年解元的时候,全都上来寒暄,还有希望让孩子拜师的,耽误了一些时候。
办完事,宁鑫去了丈人家接了玉禅,回到家,马上就回房呼呼大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已经月上枝头。
起身倒了杯茶润了润喉咙,茶还是温热的,宁鑫知道玉禅来过了。
宁鑫家由于人丁稀少,院子并未过度扩展,只盖了前院与他和玉禅现在居住的后院。
前院曾经是宁鑫父母居住的地方,也是他们接待客人、迎来送往的重要场所。后院则是宁鑫和玉禅的居所,按照妻妾同院不同房的传统设计。
宁鑫和玉禅住的正房,之前的宁鑫经常不着家,回来也是很晚,玉禅看到不免脸色不好,索性就住在偏房的卧室里。
公婆都不在了,有没有小孩儿,玉禅平时白天的时候,大量的时间是在房间度过的,看看书、绣绣花,宁鑫传过来后,把偏房外面加大改成一个书房,里面的卧室不大,也就是白天看书累了,偶尔休息一下。晚上抱着漂亮媳妇儿多香啊。
今天回来,真的很累也怕影响玉禅休息,是直接回到这个小卧室。
平时玉禅都是他学习了一定时间,就会端着水果、点心,新蒸的茶送过来,二人聊一会儿,宁鑫戏称为“课间十分钟”。
宁鑫蹑手蹑脚的回到正房,看到玉禅落寞的坐在桌前,宁鑫的心猛地一沉,他静静地站在门口,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目光却紧紧锁定在玉禅身上。他看到她那平时总是优雅端庄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泪痕,紧闭的双眼下流露出无尽的悲伤。
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想要立刻走过去安慰她,却又怕自己的突然出现会吓到她。于是,他只能站在原地,静静地观察着,试图从她的神态中解读出她此刻的心情。
玉禅的手轻轻地放在桌面上,指尖微微颤抖,仿佛承受着难以承受的痛苦。宁鑫看着这一幕,心中更加不忍。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足勇气,轻轻地走了过去。
“玉禅,你怎么了?”宁鑫的声音温柔而关切,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希望能够缓解她的悲伤。
玉禅听到声音,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是宁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迅速擦去脸上的泪痕,试图掩饰自己的脆弱,但那双红肿的眼睛却出卖了她。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玉禅的声音有些沙哑,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
宁鑫看着她勉强的笑容,心中更加疼惜。他知道,她此刻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于是,他坐在了她的旁边,静静地等待着她开口。
“你……你饿了吧,厨房还给你温着饭菜,我去取。”玉禅起身要出去。
宁鑫一把抱住玉禅,把玉禅的头贴在胸前,温暖而坚定在她耳边说:“我们是夫妻,要一生一世相守在一起,不分彼此,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要一起面对,一起解决。”
她把头埋在宁鑫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耳边是他温暖的话语,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宁鑫把玉禅像个孩子似的抱起来,在地上慢慢踱着,嘴里还温柔着哼唱。玉禅慢慢止了哭,伏在他怀里仔细的听着这首闻所未闻的曲调。
她从歌曲里感受到宁鑫深深的情意,心中的阴霾似乎被一股暖流正在一点点的驱散。
渐渐地,玉禅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不好意思的让宁鑫放她下来。
“谢谢你,阿鑫。”玉禅的声音有些哽咽,但充满了感激和信任。
宁鑫轻轻拍着玉禅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他知道,玉禅此刻需要的是一个倾诉的对象和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他愿意成为她最坚实的后盾,与她共同面对生活中的每一个挑战。
“媳妇儿,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要一起面对,一起解决。”宁鑫再次强调道,他的语气坚定而温柔,让人感受到他深深的爱意和责任感。
玉禅抬起头,看着宁鑫那充满爱意和坚定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幸福。她知道,自己找到了一个真正值得依靠和信赖的人。在未来的日子里,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她都将与宁鑫携手共进,共同创造属于他们的美好未来。
玉禅犹豫了一下:“你,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吗?”